琰咬著下嘴唇捏兔子臉,然後長吁短嘆了一聲:“哎呀。”
李振杰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:“說呀。”
徐琬琰斟酌道:“你知道小張哥哥是同性戀吧?”
“知道啊。”
“你知道子君哥哥是他前男友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李振杰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“就剛那個啊?”
“子君哥哥想和小張哥哥複合,但是小張哥哥不願意。子君哥哥今天和我說,小張哥哥看到他和我要好還會吃醋,心裡還是在乎他的,就是不肯承認。所以現在想用激將法逼一下小張哥哥正視他的內心。”
李振杰巴瞪巴瞪盯著徐琬琰,徐琬琰說:“可是這需要我的配合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他希望我在小張哥哥面前多表現一下和他關係好,表現得曖昧一點。他還說如果條件成熟,就假裝要做我的男朋友……”
李振杰恍然大悟:“這麼賊啊!你答應了嗎?”
“我答應什麼呀,我怎麼答應呀。我又不是同性戀。”
“你不是?”李振杰大吃一驚。
“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一直以為你是……”李振杰想了一下,“額,透明櫃。”
徐琬琰無語:“為什麼?”
“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很多行為看上去很gay嗎?就是怎麼判斷一個人是gay那種指南,你十條裡大概可以中七八條。”
徐琬琰嫌棄地看著李振杰:“那張寧夏能中幾條啊?王子君能中幾條啊?你認識幾個gay啊?”
“我認識的LGBT肯定比你多。”
“那你還看什麼判斷gay的指南。你看那玩意兒幹嘛?對自己取向有懷疑?”
李振杰被他噎了一下,然後說:“我覺得你有恐同傾向,可能是深櫃。”
“神經病。”徐琬琰不跟他囉嗦了。
七月中旬的時候,徐琬琰就回家了。他一回家,王子君也就不登寧夏的門了。王子君現在不叫徐琬琰“小徐”了,改叫“琰琰”,這本來也沒什麼不正常,但是快把張寧夏噁心吐了。他有點鬧不明白,徐琬琰來了半年,按理說是跟他更熟悉,但打從一開始,就是叫的他“小張哥哥”,而王子君打見面了就是“子君哥哥”,喊了半年沒有改口的。為什麼他就不是“寧夏哥哥”或者王子君是“小王哥哥”呢?難道王子君的氣質就比他和藹可親嗎?偏偏這又不是能拿來問的話題,不然別人想這張寧夏平時看著正正經經的,腦子裡原來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。
8月份的時候寧夏二十八週歲生日,公司裡給他辦了個生日派對,會上大家灌他酒,寧夏喝多了,爬到茶几上宣佈今年的業績爭取突破1500萬。因為已經八月份了,至今為止公司連500萬都沒做到,連老闆都覺得他是喝高了。當天晚上因為李振杰也喝了酒,所以沒人開車了。事先喊了代駕,代駕也提前半小時到那兒了,結果寧夏不肯上車。李振杰酒力不好,喝杯啤酒都會上臉,紅成一隻帥氣的熟蝦子。代駕師傅看見這兩位嚇壞了,覺得這趟差肯定要辛苦了。然而,寧夏無論如何也不肯上車,一定要李振杰先回去,李振杰當然也不肯,寧夏就生氣了,當街罵人,把李振杰罵走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生日
天氣熱,早晚溫差小,大半夜除了有點風,室外的空氣還是像浮動的溫水。寧夏覺得胃裡很不舒服,隱約是要吐的感覺,但一時又吐不出來,悶著簡直都讓人不想喘氣兒了。他靠在行道樹上翻手機,翻出一個號碼來打過去,接通了就罵:“你他媽的我生日都不來條簡訊?死了啊?”
王子君一聽就知道他喝多了,今天的確是寧夏生日,但不是他忘記了,他兩天前說今天要給寧夏慶生,是他自己說公司要辦生日派對。他說那提前一天,寧夏又說沒空。不過這會兒是沒法說道理的,和醉酒的人說什麼道理呢?
王子君說:“你不是開生日會麼,我掐著點等11:59祝福你呢。”
“放你孃的狗屁!”寧夏醉大發了後就有點原形畢露,“你他媽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?你就嘴上能開花,心裡蔫著壞,你說你還愛我,你媽的愛到哪裡去了?說話跟放屁一樣,狗孃養的東西……”
王子君聽他說得越來越不上道,就打斷道:“你早點睡覺吧,明兒我請假陪你補過生日,啊,乖,聽話,讓小李給你倒點熱水。”
“你騙小孩兒啊?你當我三歲啊?王子君我警告你,你要是……”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