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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部分

在忍無可忍,愣是從二樓的窗臺上爬了下去,順利逃脫。

唐父、唐母遍尋不著,又打不通唐兆郢的電話,猜想他是不是一氣之下跑回周衍那裡避難去了,所以才會有唐母那通遮遮掩掩的電話。

隔天一早,唐父便又出門去找,正好將出來買東西的唐兆郢逮了個正著,父子倆當街便又吵了起來。

唐父揪住唐兆郢便要往家裡拖,但此時年紀老邁的唐父,早已不是唐兆郢的對手,唐兆郢一個甩手,便將唐父甩了出去。

唐父向後趔趄了幾步沒站穩,眼看著他身後一輛卡車飛馳而來,唐兆郢心下一驚,忙又撲上去將父親拽回來。

唐父是被拽回來了,但唐兆郢卻因為自身的慣性,來不及閃避,被卡車重重地撞飛了出去。

唐父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,當路人漸漸圍上來之後,他才反應過來,是兒子出事了。此時的唐兆郢倒在幾米之外,頭部著地,已經不省人事,身下流了一灘的血。

唐父慌慌張張把唐兆郢抱上救護車,才給唐母打了電話。

唐母趕到醫院,正瞧見醫護人員推著滿臉血的唐兆郢進手術檯,當即就雙腿一軟暈了過去,幾分鐘後才被人掐著人中醒轉過來。

期間唐父一直在手術室外沉默地抽菸,唐母滿腔憤怒無處發洩,便拿手提包往他背上砸,唐父只是佝僂著脊背一聲不吭,由著唐母發洩。

唐母發洩完了,才想到要趕快給周衍打電話,他怕周衍如果這時候不趕過來,就再也見不到唐兆郢了。

周衍聽完事情的經過,自己心裡也是一片兵荒馬亂。

手術室的燈還亮著,也不知手術到底進行得順不順利,他強撐著安慰了唐母幾句,然後走到一旁的窗臺邊,摸出了包裡的一盒煙。

從兩年前開始,他便有意剋制著自己抽菸的習慣,如今一包煙能在公事包裡呆上好幾個月。但是此時此刻,他必須藉助尼古丁來讓自己保持鎮定。

唐兆郢還在手術檯上生死未卜,唐父已經整個人垮了下去,唐母也快要瀕臨崩潰的邊緣,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再倒下,否則非但幫不上忙,還會給他們添亂。

他摸出了煙,又摸出了打火機,但不管如何提醒自己要鎮定,他的兩隻手還是抖得厲害,打火機按了幾次都沒能打出火來。

此時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,手中是一隻已經點著了火的打火機。

周衍怔怔抬頭,發現那隻手的主人,竟是唐兆郢的父親。唐父雖然主動遞出了打火機,但眼睛卻沒有看著周衍,而是盯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,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,臉上除了沉鬱之色,沒有太多其它的表情。

周衍愣了一瞬之後,便低下頭去,就著唐父的打火機點著了煙,算是承了唐父的好意。然後沒等他開口說聲“謝謝”,唐父便又走開了。

手術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,到了下午兩點,手術室的燈才終於暗了下來。

唐兆郢被推出來時,周衍跟著唐母過去看了一眼,看見唐兆郢仍處於昏迷狀態,一張臉蒼白如紙,沒有一絲血色。

唐母一看唐兆郢這個樣子,便又忍不住開始掉眼淚。周衍一邊扶著唐母不讓她倒下來,一邊詢問醫生關於唐兆郢的情況。

主刀醫生告訴了他們一個喜憂參半的訊息:“根據手術情況來看,危險期算是渡過了,但是患者腦部受傷嚴重,目前還醒不過來,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況。”

唐母憂心忡忡地問:“那怎麼樣才能讓他醒過來?”

醫生看了他們一眼,說:“你們應該都是他的家人吧,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,多和他說說話,有時候透過親情或者愛情的力量,也是可以喚起病人的求生意志的。”

他們將唐兆郢轉入特護病房之後,一直沉默著的唐父突然轉身走了出去。

唐母問了一句:“老頭子,你上哪兒去?”

“你們在這兒待著吧,兒子醒來……也不會願意看見我,我去附近走走。”

唐母與周衍目送唐父的背影直至消失,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,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。

唐母按照醫生說的方式,握著唐兆郢的一隻手,不斷跟他說著話,但是一直到傍晚時分,唐兆郢依然沒有醒過來。

晚上六點多的時候,唐父進來了一次,給唐母和周衍送了盒飯。

周衍接過盒飯,真心誠意道了聲謝。唐父看了他一眼,還是沒有開口說話,轉身又走了。

這個時候唐母也基本冷靜下來了,看著唐父的背影對周衍說:“他心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