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省代理過一個很有名的案子,領導意見是不安全,程熠不放心我自己孤身,只好求白墨幫忙。”
“怎麼會想到找白墨,你們可以找我啊!”蘇燁臉色憔悴。
“白墨
做過這樣的任務,而且他的隨機應變能力很強,我們計劃的天衣無縫,本來以為沒事,可是……”程熠用手揉臉:“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遲到了,發現了外圍埋伏的警察,並打通了那個老大的手機,雖然只是響了幾聲,就被我們訊號攔截,但是足夠他引起懷疑,最後……他丟了一個手雷,白墨只來得及站在我身前,一塊彈片□他的左肺,我在第二顆手雷爆炸前帶他跳下二樓,慌張中落地不穩,所以他的腿也……”
“天下哪有天衣無縫……罪犯呢?”蘇燁站起來看向手術室方向。
“一網打盡!我真不知道白墨還病著,見到他就覺得臉色不好,倒是嫌疑人本來很相信,畢竟,警方不會找個病人做假,可是偏偏在最後關頭,出了這種事!”程熠懊惱的和蘇燁一同站在玻璃前看裡面。
“你說白墨以前也出過這種任務?”蘇燁聲音很低。
“是,不止一次,他本來就是特種部隊的談判員,這次調去省廳也是因為他身體受傷太多!他……很拼命……不知道為什麼,每次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玩兒命!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!”程熠目光迷濛。
蘇燁無力的靠在牆上,面前醫院的白牆像白墨蒼白的臉:“他是在……懲罰我!”
不管程熠說的多麼輕描淡寫,不管白墨多少次死裡逃生,可是現在的白墨,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,眼中流下的似乎不是淚,是血……
程熠看著蘇燁順著牆滑落到牆角蹲下,一隻胳膊擋著眼睛,淚水順著兩頰不斷流下,滴到褲子上,地上,不知該怎麼勸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!
白墨……你到底要我怎麼辦?
如果……如果你能活下來……上窮碧落下黃泉,我蘇燁決不再放手!
☆、醫院夜談
凌晨三點,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,白墨不再睡在不吉利的透明棺材裡,可還是了無生氣,蘇燁撲到床邊低聲叫:“白墨,白墨?”一邊的護士說:“先讓讓,他還沒醒,有事問醫生!”
白墨被安排在特護病房,主治醫生隔著玻璃看看白墨身上的各種管子,嘆了口氣,轉身對蘇燁說:“他還沒過危險期,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!本來肺炎就沒好,現在的傷口不止創傷肺部,離心臟三叉管只差一厘米,我們盡人力,結果只能看天意。如果觀察期內沒有肺部感染併發症,命就保住了,但是半年內不能感冒咳嗽,持續吃藥才有徹底好的機會,不然,我們也無能為力!”
程熠剛完成任務,現在已經熬不住了,蜷縮在走廊的長椅上睡著了。蘇燁過去推他,誰知程熠一躍而起,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對著蘇燁,然後兩人同時一愣,程熠急忙收起槍,乾笑兩聲:“沒反應過來!”
看他現在的樣子,蘇燁也知道程熠這一年多的臥底過的多辛苦,倒是對他多了幾絲欽佩,低聲說:“程熠,別這兒睡了,打車找苑博君吧!”
程熠把打在身上的夾克穿在身上問:“白墨怎麼樣了?”
“手術結束了,醫生說……聽天由命!”蘇燁的聲音聽不出悲喜,卻透著沙啞。
程熠拍拍他:“我不知道你和白墨到哪一步了,但是我知道你愛他,死心塌地的!他就是為了你,也一定吊著這口氣!”
蘇燁自嘲的苦笑:“只怕如果他知道我在這兒,一定狠狠的嚥下那口氣!”
程熠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,半天才看看錶說:“現在博君一定在白家,我不方便現在過去,反正天快亮了,我再陪你待會兒,天亮了博君會來接我!”
蘇燁看他說的篤定,忽然很羨慕程熠,這個圈子裡到底有多亂,他很清楚,可是眼前的兩個人對彼此那麼信任。如果自己當年對白墨的信心再大點,會不會兩人的羈絆會更深。
兩人在特護病房前晃盪了幾圈,護士來來去去,只能看到白墨任人擺佈,一滴一滴紅的白的透明的液體輸進白墨的身體,卻沒有一絲動靜,主治醫生路過看到他倆,走過來說:“你倆現在幫不上忙,還是去休息吧,我可不想天亮後給你們輸葡萄糖!”
兩人回到走廊的長椅上,程熠拍拍蘇燁的肩膀:“你和白墨,以前認識嗎?”
“是!”蘇燁屈膝,把下頜埋進膝蓋上的手中:“大學時我倆在一起兩年!”
“大學?”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