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柔韌的身子帶著我熟悉的氣息,從背後親暱的磨蹭到胸前,偏頭靠在我的胸口,呼吸一起一伏。早晨微涼的海風撥著他綿軟濃密的髮絲,代替我的手指。
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天長地久,是個如此神秘魔幻的詞語。
原佑的手臂緊緊的箍著我的腰,我們沒有半點贅肉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,比任何一個情人都要來得契合,他張開手掌,貼著我的腰,慢慢的撫摸,熱氣一點一點滲入面板。
他溫暖的臉頰額頭慢慢的磨蹭著我的脖頸向上,我微微的抬起頭,他柔軟的嘴唇便貼上了我的下巴,輕輕的咬噬。
我感覺著他尖尖的小虎牙,慢慢的眯起眼睛,下垂的雙手忍不住就摸上他的腰,少年的腰,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種活力蓬勃的力度。
寂靜的腦子慢慢的迷糊在曖昧的聲音裡,原佑已經扯開了我的襯衫,整個人貼在我□的胸膛上,溫暖的嘴唇變得熾熱,一下一下好像烙下印跡。
我靠在牆上,用了力,托住他的腰,把他壓在懷裡,他發出貓咪一樣的呼嚕聲。低頭,一塊新鮮的吻痕就大大方方的從他的高領襯衫裡露出半張臉,狠狠的扎進我的眼睛裡。
原佑還在我身上扭動親吻,我把他扯開的襯衫拉好,掩住我不敢看的後頸,曖昧旖旎煙消雲散,剝離粘在我身上的原佑,低頭看見太陽坐在我的對面,黑溜溜的大眼睛,張著嘴,哈吃哈吃的喘著氣,看見我的視線,馬上搖起了尾巴,嗚嗚的叫了兩聲。
視線避開原佑,我起身,儘量平靜的說
“太陽要下樓上廁所了”
牽起太陽,在門口穿鞋,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,握住門把,原佑突然說
“梁楓!”
頓住腳步,向後瞟了一眼,原佑揹著光站在陽臺門口,看不清表情,聲音很冷
“我討厭這條破狗!!”
扯開門,試探略帶輕鬆的和緩話題
“這不是你要養的麼”
背後轟隆一聲,玻璃茶几碎裂,上面的純白骨瓷茶具飛了一地,有一隻漂亮的小糖罐落在我的腳邊,碎了半邊。
那是去年搬進來的時候,我和原佑一起開車去藝術之家挑的,價值一千二百八十九塊九。
花園裡的長椅很漂亮,太陽趴在我腳邊,頭放在兩個前腳之間,十分沮喪。出來之後的海風也自由了不少,不知道到點上班,下班回家的日子,我還能堅持多久。
也許馬冬說得對,我已經不再年輕,我能夠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