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1部分

當時他很是憤怒的抬起頭來,面容精緻,面板細膩白淨閃著年輕的光澤,那眼睛瞪起來愈加圓了,把那風味獨特的上挑眼尾張得翹起來,像被搶了食物的幼豹,頗有些張牙舞爪的強悍。

馬冬說我,一見中表,從此泥足深陷。

其實不是,起碼我沒有快速的把他拖上床。說明我還是從感情上很是珍惜這個孩子,這並不是道德感作祟。

當然,那時我也沒有和他認真相處的想法。

我只是接他上班下班,為他做飯,帶他玩樂,樂此不疲。

其實正常的人生,還是應該找個女人結婚,就像馬冬找了韓粵,然後和這個女人生個孩子,就像馬冬有了兒子馬放。

時至一年,那時原佑十五歲生日,他當著我的面摔了酒杯,質問我為啥還不動手?表示如果我不動手他就要動手了。

那天,誰也沒動手,不歡而散。

我情人雖然不曾有馬冬多,但是也不是十個手指數的過來的,原佑的各種明示暗示我看得清楚,或者說,我暗暗的將他拉近,故意引他曖昧。

可我沒想好。

我很喜歡原佑,不想像從前那樣,以免有人說我絕情。

接下來的日子,我不再見他。

公司年會上,原佑衝了進來,推開我的秘書,還是那樣憤怒得活力四射的眼睛,在午後的陽光裡澄明清亮,還是那頭咖啡色的頭髮,搭在白皙飽滿的額頭前。

然後他閃著小白牙,往上一竄,一口咬在了我的臉上。

周圍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,我抽空看了看馬冬,那小子張著嘴瞪著眼睛,手裡的紅酒杯歪了,殷紅的酒液從雪白的西服上流下去,慘烈得好像突然中槍了一樣。

我又笑了。

臉上頂著牙印過了整整三個月,我真的打算好好的和原佑在一起,慢慢生活一輩子。

我已經不是年少輕狂。

踩下離合器,輕輕的點住剎車,車子慢慢的滑進小巧的花園小區。

後備箱裡有雞,還有青筍,還有些青菜海鮮。

原佑口味淡,和我正好一樣。

開啟門,太陽奔了過來,撲在我身上,撲簌撲簌的拼命搖著金黃色的大尾巴。拍拍它的大腦殼

“太陽”

太陽喜得無可不可。

太陽已然半落,從西面的落地窗看出去,魚鱗一樣的雲片鋪滿藍天,被片片染上金輝。溫柔濃烈的陽光落進來,灑滿沙發上寬大的羽絨墊子。

脫了鞋,走進去,放好菜。

走進臥室,朝南開的落地窗開了半邊,海風吹拂著白紗窗簾,扯開,外邊正在退潮,湛藍的海水翻開雪白的浪花。

床上的羽絨被扭作一團,原佑的灰色內褲丟在白色的珊瑚絨拖鞋旁。

和原佑在一起兩年了,之前,我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會提著別人的內褲和拖鞋收拾別人搞亂的房間。

也許,是這之前,也不會和人來這個我特別喜歡的公寓生活。

那時候,我會帶他們去城市邊緣的別墅,那裡有保姆。

可惜了,人有了私人空間,就比較排斥外人,尤其是我。

和太陽一起吃飯,它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嚼著狗糧,一邊吃,一邊從兩邊的嘴縫裡往下漏。餘暉不見,房間裡灰暗起來。

抬頭看看牆上的電子錶,六點。

六點半,太陽要出去上廁所,收拾整齊。

太陽剛來的時候,原佑高興得要命,差點連課都不要去上,如今太陽一歲半了,這小子就是閒下來才玩玩,整個成了我的責任。

聰明的太陽和我不是一般的親,把他放在了第二位,他還覺得委屈。

初春的新鮮空氣吹動著太陽身上的金色毛髮。

有兩個女孩竊竊私語的紅著臉靠上來

“哥哥,我們想摸摸它,不知道它咬不咬人?”

我笑了笑

“金毛不咬人”

那兩個女孩紅了臉,不敢再看我,低下頭去圍著美得不行的太陽。我放了繩子,坐在一邊,已經沒穿黑襯衫了,還是會令女孩臉紅,我下意識的摸摸臉,馬冬那小子的人格魅力不能否認啊,我這樣他還能從我身邊找到女人。

回家,路燈亮了起來,已經是十點了,原佑還是沒有回來。

有些擔心。

摸了摸電話,還是作罷。

這半年原佑回家都有些晚,上一次我出差回來,快十一點了,還沒回來,打了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