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中有著你的歌聲 還有我一絲的茫然
是否願意與我同行 與我共度那未完成的夢
天際劃過的流星 已經消逝在夜空中
當我再度唱起那一首無言的歌
是否願意與我同行 安撫我胸中昨日的創痛
暮然回首或許我倆已成了百年身
當我再度唱起那一首無言的歌
——摘自《潘越雲─無言的歌》
8號—「水男孩」
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
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
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
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
寧願我哭泣
不讓我愛你
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
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
為何你從不放棄漂泊
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捨
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
難得來看我
卻又離開我
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
風吹來的砂
落在悲傷的眼裡
誰都看出我在等你
風吹來的砂
堆積在心裡
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
風吹來的砂
穿過所有的記憶
誰都知道我在想你
風吹來的砂
冥冥在哭泣
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
——摘自《黃鶯鶯─哭砂》
《哭砂》,8號男孩最愛的一首歌曲。第8號的男孩,我說,他是水做的。他跟水永遠脫不了關係。
在母體內待在羊水裡,你我皆然。一出生就受洗,國外比較多。嬰兒時期開始學游泳,這不常見。長大以後當了游泳選手,不知道有幾個;認識了一個靠水吃飯的男人,愛上了他,然後用很多的淚水忘記這個男人……以上具備的,我只認識他。
他有一副很精瘦優雅的胴體,略白又細緻的面板,短短的頭髮是為了減少在水中的阻力,重要的是,他有一雙令人無法忘懷的眼睛,大大的,總是水汪汪的,淺藍色的……聽他說,那是他未曾謀面的父親所留給他的禮物。
他的母親是個中法混血兒,但基因似乎受到東方洗禮較多,所以就我所見,是個富有東方味道的女人。
而他的母親與父親相戀,在最美的的那一個晚上之後,一場大雨中的車禍,讓一個應該成為父親的摩洛哥籍男性失去生命,來不及看見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。
但他母親卻堅持的把他生了下來。
孩子生出來了,是一個擁有東方樣貌卻有著淺藍色眼珠的男孩。黑色的頭髮,是母親身為半個東方人的驕傲,而藍色的眼珠,是父親留下來的見面禮。
母親對於這男孩的教導十分周詳,男孩成為一個優雅文質的人,樣貌俊秀,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哭。
男孩很容易掉眼淚,或許是因為淚腺發達,或許是因為他天生的眼睛就是水汪汪的,所以讓人一直覺得他是淚眼汪汪。
男孩長到十七歲,母親帶他來到臺灣。男孩被送進了大直一家專門收外僑學生的學校。
某次的僑生升學講習,我被學校指派到那邊介紹我們的學校,希望能引進一些「純正」的僑生,甚至是外籍學生。對於「不純」的我被派出來,這還真是個笑話……
我一眼就瞧見了「水男孩」,他實在太搶眼了!那猶如寶石般的眼珠,深邃的瞳孔,讓人無法對他輕易的移開視線。
水男孩對著我微笑,他知道我在看他,或許他對於這樣的注目禮,已經習以為常了吧。
Andrewu這是他的名字,聽說這一個名字很摩洛哥,我不清楚摩洛哥文化,所以不知道精髓在哪裡,也從來沒有深究過。
我只知道那一天他在臺下舉手,問我說:「你們學校有很棒的游泳池嗎?」
我想了一想,微笑道::「是的,我們學校的確有游泳池,不過我不確定它是不是很棒,只知道它很大,大到讓我覺得來回遊一圈會讓我累死的地步。」
「在你們學校有很棒的游泳隊嗎?」他接著問。
「我不知道他們不是很棒,但我能確定的是他們都很英俊、美麗。」我只能這樣回答。
「Andrewu!」隨著同學的叫喚,他離開了我們的宣傳臺。跟我揮揮手。
當年暑假過後,在新生訓練的時候我又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