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望著林風清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步伐迅速毫不猶豫,他掙扎著想爬起來,卻渾身無力。
這麼多年的我,竟不如片刻的她。
林風清,你混蛋。
第12章 空音
蘇月白抬頭看錶,已經是子夜了。
林風清自從走後就再無訊息。
蘇月白低眉揚手,一杯涼酒下肚,灼燒了五臟六腑,糾結在一起,絞疼了整個靈魂。
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林風清的?不記得了,太久遠了,現在他的記憶裡除了那雙溫暖了他十幾年的手,再無其他。
而現在,他連這份溫暖也失去得一乾二淨。
又一杯酒,蘇月白的眼神開始迷離。
他隱約記起昨晚的些許片段,刺骨的寒冷被帶著體溫的擁抱驅散,而後便是難得的睡眠。蘇月白吃力地回想著細節,任憑腦袋發脹也不肯停下來。他敢肯定,自己昨晚一定說了些什麼,才會讓林風清不辭辛苦的設下這個局來騙自己。
是的,這是一個局。
林風清,我太瞭解你了。
你演的過火了。
蘇月白其實是帶著僥倖去思考的,他希望這是一個局,希望林風清的過激是一場表演。他費力地從床上爬起,憑著最後的勇氣拿出手機給典旗發了簡訊。五分鐘後,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蘇月白也大概猜到了自己昨晚說了些什麼。
那,這算是被拒絕了?
再一杯酒,蘇月白的手開始發抖,嘴唇泛白,渾身虛汗。
林風清,我不怪你,畢竟大多數人接受不了同性,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。同性戀在許多人眼中被認為是骯髒的,罪惡的,精神異常的,他們不配存在。同性戀終生所要承受的社會壓力和法律歧視難以想象,接受一個同性,就相當於給自己判了無期徒刑。
林風清,我不怕,但是我忘了你會怕。
可你就連當面告訴我的勇氣都沒有麼?
蘇月白放下酒杯拿起手機,給林風清發了一條語音:你丫混蛋。
聲音很是沙啞,帶了幾分醉意,迴盪在月色間,平添悽愴。
然後,他倒在沙發裡,頭疼欲裂。
再睜開眼,他看見了林風清。和他走的時候別無二致,只是臉上的怒意更甚。
蘇月白笑了,心說自己真是個婊子,倒貼給別人不算,被扔了還忘不了這個王八蛋。他掙扎著起身倒酒,酒瓶卻被林風清搶先一步奪走。蘇月白皺眉,伸手去搶,結果被他繞過茶几一把摁倒在沙發上。
“蘇月白,你作死啊。”林風清的聲音飽含怒意,聽得蘇月白一怔。
林風清,當真回來了。
月色如水,灑得一室靜謐,蘇月白抬頭看著怒不可遏的林風清,眸光流轉間醉意化媚顏,語氣淡漠又增幾分傲然:“你回來幹什麼?”
“我不回來難道放任你在這裡自殺嗎!”林風清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。
蘇月白挑眉:“和你有什麼關係!”
林風清不答,蘇月白冷冷一笑:“若是因為我父母,那你大可放心,我留封遺書就是了,不會給你添麻煩的。”說罷劈手去奪林風清手中的瓶子,“給我!”
林風清微微側身躲過,然後一抬手,半瓶子酒生生灌進了自己胃裡,接著上前一把抱起死命掙扎的蘇月白直奔臥室,麻利的把人卷在被子裡後拔腿就走。
蘇月白爬出被子一個枕頭扔了過去:“林風清,王八蛋啊你!”
林風清撿起枕頭扔回床上:“你給我老實點兒!”
“你憑什麼管我!咱倆什麼關係你管我!”蘇月白被子一掀就要起身,林風清三兩步上去又給他按在床上,蘇月白狠命踹他,嘴裡滔滔不絕從天南罵到了海北。
林風清聽得煩了,直接低頭吻上蘇月白,蘇月白躲避不成,狠狠一口咬下,林風清雖吃痛卻不住口,得寸進尺地在蘇月白唇齒間遊走,蘇月白又急又氣,死命錘打林風清後背,林風清卻像沒知覺般,吻到蘇月白快斷氣才鬆口。
他微微抬頭,靜靜看著月光籠罩下的蘇月白,看著他眼角的淚珠一顆顆滾落,看著他沾了自己鮮血的雙唇一張一合,看著他無力卻又倔強的模樣。林風清的大腦一片混亂,理智被酒精麻痺,身體開始躁動不安,他俯下身再次吻住蘇月白柔軟的雙唇。也不知是否是掙扎得脫了力,身下的蘇月白異常乖順。林風清霸道地欺身而上,瘋狂的親吻著蘇月白的眉梢、鼻尖、頸間,雙手憑著感覺在他身上游走,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