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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部分

,那就別賣公司,我這裡還有些存款,都可以給你。”

老人略有愧疚,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說:“不了,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吧。你要是真的喜歡男人,在這社會上壓力就要比普通人更多,多存著點以備不時之需。我沒好好對你媽,沒有好好對流萍,沒有……好好對許琢,一定不能再虧待你了。”

“爸爸,你知道許阿姨葬在哪嗎?”

“流萍?我想想,對了,要不把流萍的墓遷了吧,再買個好點的,讓她多少能風光些。”老人自顧自說著。

“爸爸!”蘇涵焦急的打斷父親,“別遷!”

被兒子忽然提高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,老人不明所以地問:“怎麼了?我不是要出什麼壞主意,我確實是想多少補償下流萍!”

蘇涵激動的竟然有些結巴,忙否認說:“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,許琢可能沒有死!”

“沒有死,可是有死亡證明啊!是假的?先不管這些了,你是覺得只要許琢活著,無論如何一定會來給流萍掃墓的對吧!”

蘇涵興奮的點點頭。

徐拓海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後說:“我只知道是永安公墓,具體幾區幾號我不知道。這個不難,你去管理處問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
“謝謝爸!”

徐拓海看著高興的兒子,青春的臉,難免又有些感慨,嘆息說:“哎,一切都是過眼雲煙!我累了,想回老家去!”

“爸,我也想從秦暮那辭職,我那套房子,我打算還給他!”蘇涵下不了決心,想聽聽徐拓海的意見。

徐拓海點頭說:“你想好了就行,秦暮這個人不是你能控制的,當然人與人相處並不只是誰控制誰,只是太精於算計的人,會給和他在一起的人帶來痛苦。”

徐拓海說著說著,就像說到了他自己。

“爸!我或許很傻,想等一個可能永遠都回不來的人。”

“傻?兩個人相處,還是要傻一些才好,難得糊塗!爸爸什麼都留不下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
“嗯,要不您別回老家去,我還能照顧你。”

徐拓海想了許久後,還是搖搖頭說:“這一生我過得夠亂了,落葉歸根,我還是回老家去,尋求些寧靜,你記得常回來看看我!對了,屋子裡的東西,我不打算搬走。你去許琢房間裡看看,有什麼你想拿走的,整理下。”

蘇涵走到這個很久沒進過的房間,寒酸的小小房間。傢俱都是破舊的用不著,電腦是好幾年前的配置,能跑都是奇蹟。畫架上有些地方覆著綠色棉花狀物體,將那些汙物颳去,下面有用小刀刻著許琢的名字。蘇涵又想起來從來沒有見過許琢的畫,都不知道他畫得怎樣。

掃掉書架上的灰塵,書倒是不少,小說,工具書,還有本相簿,蘇涵把那本相簿拿出來,一張張看著。他微微笑起來,裡面有不少許琢小時候的照片,小小的、圓滾滾的肉球,笑得很可愛。蘇涵把所有的書,相簿打包,畫架搬出來,也幫著徐拓海把他那些衣物打包。

忙到晚上,徐拓海將張卡遞給蘇涵,說:“還有樣東西要給你。這張銀行卡就是我和你說過和信夾在一的那張,找到許琢就交給他,告訴他是他媽媽留下的。我是個糟糕的父親,我早看出來了,你們這兩個傻孩子互相喜歡著。不止是我,流萍也知道。高考前一天,我和流萍看到你偷偷溜進許琢房間,過了很久才慌慌張張跑出來。我不知道流萍到底是怎麼想的,我當時只覺得有了報復的方法。你如果能再找到許琢,代我對他說對不起!還有你要是決定和他在一起了,那就好好生活。晚了,你既然要從秦暮那搬出去,就快回去收拾收拾吧。”

“那裡沒什麼要收拾,讓我陪陪您!”

徐拓海笑得欣慰,兒子長這麼大,都沒有花過多少時間與他說話。蘇涵出生時,他還覺得是個麻煩,只眨眼間,蹦蹦跳跳的小肉球,就長得比他還高了。兩人晚上就這麼坐在沙發上,聊著天。

直到蘇涵睡去,徐拓海悄悄來到許流萍的房間。壓抑的空間,在晚上讓人覺得十分不適。早知道她節省,沒想到省成這樣,房間裡竟然除了結婚時,自己送的戒指就什麼首飾都沒了。衣物也是過時老舊的,不知道她多久沒買過衣服。

床底下的櫃子裡是些舊被子,都發黃生蟲了。徐拓海把它們全扔出去,被子底下壓著件舊毛衣,被嚴嚴實實包在塑膠袋裡,所以這件衣服看款式是滿早的,但不髒。這件毛衣好像是織完了,又被人拆掉,兩個袖子已經沒了,拆掉的毛線亂糟糟團成一堆。男式毛衣,是給許琢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