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人做到底,秦暮出院,蘇涵去送他。秦暮一把按住蘇涵扶在車門上的手,認真地提議:“其實不如回來吧。”
蘇涵只是抬了抬眼皮,並沒有答話。
“我最近身體不好,天極也少不了你,有你在能幫我不少忙。”秦暮難得那麼低聲下氣的懇求誰,“我不逼你接受我,好嗎?”
對別人來說或許就心軟同意了,蘇涵不是別人,他還是決定固執,許琢當初能孤零零的在房間裡等他,他為什麼不能。
“就算找個替補吧!讓我還有點希望。”
蘇涵不屑的微笑,說:“誰敢讓秦大老闆當替補!他能等,我也能。”
秦暮嘆了口氣,蘇涵的固執超出了他的預料,暫時放棄。
終於送走了難纏的秦大老闆,蘇涵興沖沖的跑去找許琢,滿腦子想的都是見到許琢怎麼解釋,總覺得這樣不對,那樣也不好。
蘇涵煩躁的跺著腳,等來得卻是,許琢和奕傑肩並肩走出來,許琢像是沒看到他,兩人坐到車裡,只留給蘇涵一股尾氣。
該死!蘇涵不甘心,打了輛出租跟在後面,想看看他們去哪。結果車停在了賓館,蘇涵站在大門外,無比的失落又從心中湧上來。
“琢,聽說最近有人跟蹤你!是他嗎?”
許琢站在賓館套間的落地窗前,挑開些窗簾,看著站在那,有點無措的蘇涵。聽到奕傑問他話,只是淡淡微笑著答:“聽說?你確定沒有在暗中打聽我的事。和他沒關係,是黑櫻會的人,在找舒予麻煩,我幫他個忙,轉移下視線。”
“真糟糕,哪個混蛋把我的酒放進冰箱了!”奕傑隨手就把那瓶不價值不菲的法國紅酒扔進垃圾桶,破碎的酒瓶發出了最後一聲悲鳴。
許琢對這種浪費行為報以苦笑,說:“圖宇剛剛重新起步,再說子青也不是拿錢讓你浪費的。”
“琢,需不需要我幫忙!”奕傑纏上來,故意用誘惑的聲音說。
“不用了,有些事我自己可以解決。沒事的話,你還是看一下新方案,已經按你的意思,重新修改過了!”
“琢,你難道沒有發現,我對你的興趣,比對這個方案更大。方案其實交給誰都不會有太大區別的,你就不一樣了,我第一次見到你,就覺得你很特別!”
對奕傑的步步緊逼,許琢不動聲色的避開。
“我只是個人,和別的人沒什麼不同。”許琢轉頭看著奕傑,眼中閃過一道惡質的光芒,“還是說你覺得第一次見面就被人捅很特別。”
“能讓你欠我一個情,也算值得啦!”奕傑突然撩起衣服,給許琢看那腹部的恐怖刀傷,“為了你這刀,我差點去見閻王,你得補償!”
許琢的眼中剛開始有些愧疚,奕傑打蛇順棍上,作勢就要親上來。
許琢馬上平靜下來,在奕傑的傷口上狠狠按了下,說:“你要是再亂來,我就拿西瓜刀捅透它!”
奕傑痛得擰眉,忙把衣服放下來,跳開保持安全距離,連連說:“不敢,不敢!”
奕傑乖了,許琢又語重心長的對他說:“那個方案你好好看看,大家花了很多心思。圖宇這筆買賣,好歹也是我們現在遇到最大的一樁。大家都卯足力氣,想讓你滿意,你就不能認真點!”
奕傑不情不願的哦了聲,許琢對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,一點沒辦法沒有!他轉回頭去,繼續看著在街上呆站著的蘇涵。
奕傑不甘寂寞,又湊上來,瞟了眼樓下徘徊著的蘇涵,說:“喂,你老早就看見他了吧,所以才故意和我這麼親近,好讓他看到吧。”
“我也是剛看到他!”許琢的臉上隱隱好像散發著光彩般,奕傑有些吃味。
“狡辯!”奕傑臉上全都是我不信的神情,“有那麼高興嘛,你就這麼喜歡他?”
許琢苦笑著點點頭。
“為什麼?他整過你,為什麼還要喜歡他?”
“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!可能是以前天天只對著他一個人,習慣了。突然看不見,就特別想。”
這個問題,奕傑自己也認為問得很傻。要是倒過來問他自己,許琢捅過他一刀,他為什麼還是對許琢有興趣,他也不知道。
“即然喜歡,又為什麼要躲著他。”
“我……還是畏懼吧,現在他好像是愛我的,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。我要他明白,我總不會一直等著他,我也可以有別的選擇。”許琢仍沒忘記,那天在醫院,秦暮看蘇涵的表情,那麼勢在必得。他不得不畏懼,哪天蘇涵又會離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