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了了之了,可是以顧淮庭的性格,難保以後不會舊事重提。
只要是讓顧淮庭有興趣的事情,他不達到目的是不會善了的。
如果顧淮庭是要打他,他完全可以想辦法捱過去,可是身體接觸就……完全不行。
顧淮庭臉色變了又變,最終把含在嘴裡的水喝了下去。
“是不是你一直都這麼不識好歹?”
“對不起,顧先生。”
刑江的視線一直落在顧淮庭臉上,他可不認為自己是不識好歹。或許顧淮庭身邊的人都會順著他、討好他,覺得和他做愛是種榮幸,反抗他的就是不識好歹。可他認為自己只是對方的一個下屬,沒必要把這種事情認為是種榮幸。
被人壓了還要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,做人何必那麼卑賤?他不樂意。
沈默片刻,顧淮庭將手裡的杯子放到一邊,重新拿了個新的免洗杯倒了水送到他面前。
“喝吧。”顧淮庭沈著臉,顯然是不太高興,“這杯水很乾淨。”
特別強調了“乾淨”兩字,讓刑江臉上有點尷尬,他也不是說顧淮庭不乾淨的意思。遲疑的看著那杯水,他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去接。
顧淮庭的手伸了半天,看著刑江一眨不眨,見他半天不動便把水放在了床頭,轉身走出了病房。
等門關上後的幾分鍾,刑江有些急切的半抬起身體,拿過水杯將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。隨便的用病服袖子抹了抹嘴巴,刑江舒服的吐出一口氣,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。
顧淮庭在隔壁看著監視器裡的男人皺起了眉頭,男人對自己的接觸已經有了很大的戒心,只要他在身邊,男人無論如何都放鬆不了。
顧淮庭站起來拉了拉大衣,“好好照顧。”
保鏢立刻點頭,“知道了,顧先生。”
“老大,曾貴翔他們失手了。”
季非看著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小弟皺了皺眉頭,“怎麼門都不敲。”
“哈哈,太急了,”小弟抓了抓頭,顯然沒有過多的拘束,“忘記了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“嗯,料到了。”季非笑了笑,“反正只借了他幾個人而已,顧淮庭也找不到我麻煩,派過去的人都回來了嗎?”
“已經在路上了。”小弟得意的一笑,“真是好主意,誰讓曾貴翔太貪心。”
“那邊情況怎麼樣?”季非沒有介面,刑江應該是跟著顧淮庭去的,不知道有沒有事。
“有人看見他們打傷了顧淮庭身邊兩個保鏢,好像是為了掩護顧淮庭逃走,有夠狼狽的。”小弟想了想,又繼續說道,“有個人好像被子彈打中了小腿,是最後一個上車的。”
季非一怔,放下手裡的雜誌,眼神忽地落在那小弟身上,“是不是上次在夜總會見過的那個?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小弟不知道季非為什麼一下變認真了,“反正去的人快回來了,一會兒我讓大個來見你。”
“行,你先下去吧。”
等人走掉後,季非皺起了眉頭,已經很久沒跟刑江碰過頭了,如果受傷的是他,恐怕這個星期他還是出不來。要是可以提前告訴他這次活動,也好讓他心裡有個準備。
心裡煩躁不已,季非好不容易等到大個到他這裡,經過再三確認,那個受傷的人的確是刑江。
“不是我們的人打中他的,”大男孩細回憶著,“曾貴翔手下的人出手非常狠,一心想要把顧淮庭置於死地,我們幾個兄弟其實沒怎麼開槍,就做做場面工夫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季非點點頭,“曾貴翔也不是傻子,既然事情敗露,這會兒可能已經逃回泰國了,而顧淮庭……目前應該也不會急於動手,要動曾貴翔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。”
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刑江……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。
如果可能,真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,可那些老頭子又要嘮叨個不停,自己眼下還不適合和他們起矛盾。不過那些人,他早晚要把他們一個個踢掉。
“找幾個人去打探下那個人住在哪家醫院,知道了以後儘快告訴我。”想去見見他,哪怕是一面也好,確認一下他的狀況。
季非抽著煙,刑江的樣子在腦子裡不停閃過,讓他嘴裡微微泛苦。
顧淮庭一連三天沒有出現,刑江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三天。
傷勢恢復得不太好,有點發炎,舊傷加新傷,來的勢頭兇猛,高燒接近四十度。
可因為顧淮庭一直沒有來,所以在精神上,刑江獲得了意外的輕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