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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江換了換姿勢避開了一些繼續睡,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覺得後面暖烘烘的挺舒服。
不對!是顧淮庭!
那雙手慢慢爬上他的腰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不動了。
刑江屏住呼吸,漸漸聽見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顧淮庭似乎已經睡著了。
呼吸聲是最好的催眠,顧淮庭一直沒有動,漸漸的他也困了。
刑江有種錯覺,此刻他們不是敵人、不是朋友,也不是情人,只是相互需要的人。
有點好笑的溫暖錯覺。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出發前,顧淮庭沈聲問了問周圍的人。
“是的,顧先生。”刑江、徐明以及孫東平三人異口同聲。
“走吧。”顧淮庭拉了拉衣服下襬,整了整衣領站起來,退房手續已經辦好了,一行人進了電梯,九樓的時候電梯停了停,門開啟就聽見季非的人大呼小叫。
“老大,電梯來了!”小弟喊完頭一回,眼神正對上面容冷峻的顧淮庭,一時間整個人都僵硬起來。
“叫什麼,那麼毛躁。”季非走過來煞有其事的拍了一下那個小弟的頭,“電梯來了讓它等等不就好了。”
季非不可能沒看見顧淮庭,可顧淮庭聽到對方這麼說也沒有反駁。
直到季非裝模作樣的側過頭,然後假裝剛剛看見顧淮庭的笑了笑,“原來是顧先生在電梯裡面……你個笨蛋,看見顧先生在裡面不會道個歉讓顧先生先下去?”
季非邊說著邊用力的指了兩下地板,“下去”兩個字念得很重,音調也有些古怪,擺明了是在詛咒顧淮庭早死。
顧淮庭看著季非教訓染了一頭紅毛的小弟,聽完後冷冷的哼笑了一聲,“季先生現在下嗎?”
“人太多了,還是顧先生先下吧。”季非笑起來有些玩世不恭,“今天還要仰仗顧先生多幫忙了。”
顧淮庭沒有介面,站在電梯旁邊的孫東平會意的按下了關門鍵。
刑江微微皺了皺眉。失去一次能提醒季非的機會。
徐明和刑江跟著顧淮庭上了一輛車,孫東平帶著幾個人上了後面兩輛車。
車慢慢向目的地開去,一場惡戰已經在所難免。
顧淮庭微微側頭瞥了眼提高警惕注視著車窗外的男人,幾縷陽光照在他身上,背脊還是一樣挺得很直。
贏的機率很高,可畢竟刀槍無眼,總會有人犧牲。
今天以後,活著也將是再見,死了便是再也不見了。
“曾先生,好久不見。”
按照計劃,孫東平負責待在外面,刑江和徐明跟著顧淮庭進了曾貴翔的一處閒置住所,平時有什麼事都會在這裡談,與顧淮庭所料不差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曾貴翔一伸手,把顧淮庭引入小型會議室,“本來應該是曾某去找顧先生,解除上次碼頭上的誤會,現在讓顧先生特意跑一趟,曾某真是有些過意不去。”
“上次的事誤不誤會已經不重要,關鍵是今天要怎麼談。”在小沙發上坐下,顧淮庭自如的架起手交叉著放在腿上,刑江和徐明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身後兩側。
顧淮庭一上來就緊逼著曾貴翔讓刑江有些意外。難道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?
“曾先生,不好意思,我稍微來晚了點。”
季非走進來的時候帶著點輕狂的笑容,自顧自的在另一側沙發坐了下來。
“不算晚,顧先生也剛到。”曾貴翔一笑,“這次的事情讓我和顧先生之間傷了和氣,顧先生你看這事情要怎麼解決才好?”
曾貴翔倒也是開門見山,把皮球乾脆而直接的踢給了顧淮庭。
“曾先生的誠意顧某心領。”顧淮庭微微一笑,突然又看向季非,“可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止牽涉到曾先生一人。”
曾貴翔沒有介面,眼睛掃過季非,聽顧淮庭又輕笑著說了下去,“如果沒有第三方挑撥,這事情恐怕也不會發生。”
刑江聽得腦門直冒冷汗,顧淮庭竟然就這麼把話放到檯面上說,似乎已經沒有顧忌和季非的盟友關係,難道真的是他猜的那樣?還是他想透過這個方式讓曾貴翔先放鬆警惕?
曾貴翔哈哈大笑,“是是,顧先生這話說的不錯,所以我衡量再三,答應了挑撥者來這裡談談。”
“你……”季非坐在一旁臉色已經開始難看起來,盯著曾貴翔看了半天,慢慢冷靜下來,“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嘍。”曾貴翔拿過茶杯喝了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