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曾相識的對話,他跟顧淮庭也說過。可總覺得同樣是說“不喜歡”這三個字,涵義卻有點不同。是不喜歡和男人做愛、還是不喜歡男人……他自己也搞不明白。
或者這兩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。
“是嗎?”季非揚了揚眉毛,不怎麼在意的樣子,“沒關係,等搞垮了顧淮庭,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。”
“……”刑江本來想說等搞垮了顧淮庭,他或許就離開幫會了,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,季非比他想象的還執拗,難保他現在說了這話會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變數。
究竟是怎麼了,難道這年頭就那麼流行男人跟男人搞不清楚嗎?或者只是為了尋求刺激?包括那些人也是……
刑江閉了閉眼睛,有些無奈的重新躺回床上。
在和季非相處的三天裡,季非對外宣稱把他關在屋子裡,要好好“招待”他,而在私下又幾乎是對他百依百順,那又要面子又忍不住想要討好的樣子讓刑江十分為難。
怎麼會變成這種麻煩的情況……
看看捧著燕窩要往他嘴裡送的男人,刑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抱歉了,刑江,”季非把棒子拿在手裡,“忍一忍。”
刑江點頭,跪在地上沒有出聲,他跟季非之間的關係除了上面一兩個老頭,在幫會里確實沒幾個人知道。再過一會兒顧淮庭要來跟季非談條件,怎麼樣也得把戲做足。
抽了他兩個耳光,又踹了一腳,直到臉腫起來,整個人趴在地上。
“進來。”季非停下手沈了沈氣,往外吼了一聲,門外的人很快走了進來。
“老大。”進來的人看看季非,又看看趴在地上咳嗽的男人,“有什麼吩咐?”
“他媽的不識抬舉,”季非輕蔑的看了刑江一眼,“給我打。”
小弟一接到指令,點了點頭,拿過季非手裡的棒子上去就是幾棍子,邊打邊還說著“老大給你那麼好的屋子住還不識相”等等。
可被打的男人抱著頭趴在地上不慘叫也不求饒,只是在間隙的時候,掙扎著要站起來。
小弟一看,才剛要舉起棒子繼續打就聽見季非的聲音。
“好了,夠了。”季非冷著一張臉,揮了揮手,看著滿嘴是血不停咳嗽的男人,“你下去吧,一會兒還要跟顧淮庭談條件,把人弄死了也難交代。”
小弟看了看地上還在掙扎的男人,“老大是要給姓顧的下馬威吧。”
“怪就怪顧淮庭太囂張。”季非蹲下去捏著刑江的下巴,“以為他的人我不敢碰,哼。”
站在旁邊的小弟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,“那老大我先出去準備準備。”
“嗯,把門帶上,我還有些話要問他。”
“好。”
等門一關上,季非趕忙把刑江從地上拉起來,“早知道還是我來,打得那麼重。”
“沒事。”刑江坐在床沿突然又重重的咳嗽起來,血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,季非拿了旁邊的紙巾替他擦,邊擦邊拍著他的背。
他媽的,被打到背了還拍背,痛死了。
儘管如此,刑江也只是皺了皺眉頭,深呼吸兩口,儘可能的控制住了咳嗽,好讓自己的背少受折磨。
“綁起來吧,別等了。”刑江側頭看看季非,“早晚都要綁的,先習慣一下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。”季非又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刑江嘴角的血跡。
“事實而已,別磨蹭了。”刑江別過臉,錯開季非的手,嘴用力吸了吸,把手放到背後,轉過了身背對著季非。他現在不想看到那雙眼睛。
季非沈默著拿過繩子,猶豫了一下,卻又很快動了起來,把人綁了個結實。
刑江動了動,發現綁得很牢,剛要轉身季非就先他一步站到了他面前。
“怎麼……唔!”季非彎下身體一口咬上刑江的脖子,痛得刑江幾乎叫不出聲,身體又動彈不得。肯定咬破了,刑江暗想。
過了一會兒牙齒鬆開,舌尖來回輕舔著咬過的地方,溼熱的氣息噴在刑江的脖子上,又疼又癢。
季非的雙腿用力夾著刑江不讓他動,隨後重重的吸了一口,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記。
“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,顧淮庭看見它的時候會有什麼表情。”季非抱著手退開一步看著刑江的脖子,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,“顏色很深。”
刑江沈默不語,他覺得季非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,如果顧淮庭是那種看見一個印記就會妥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