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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部分

“你給我說清楚這錢從哪裡來的,不然我馬上就報警!”陳娟冷冷的說。

“媽——”

“不要叫我媽!我情願你當年死在國外!”

“我去拉琴,這是報酬。”葉晨說。

“我不信!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給我跪下!”

……

葉晨在冰冷的地磚上跪了8個小時。葉媽媽就坐在沙發上哭。

看著跪著的兒子只是哭。直到哭累了睡過去了。葉晨也不敢起來。

……

週日,葉晨穿著演出服,冷著臉和胡年豐對視。

他消失了一天。

演出服是他出門前胡年豐給他的,很合他的身材,他沒問胡年豐是怎麼知道尺碼。

等回來的時候,是第二天的晚上。

八點。裡演出還有三十分鐘。

胡年豐盯著他看。不是債主盯著債務人,也不是冷漠調笑的表情,而是帶著些憤怒,還有一點點沒有人能夠看出來的安心。

管弦樂團安排在演出隔壁的排練廳。葉晨出現的時候,所有人都停了下來。胡年豐是最後一個轉頭的。他沒動,就是盯著葉晨。葉晨一被盯的毛毛的,後來反倒是笑了出來。

有那麼一剎那,他真的害怕胡年豐會生他的氣。只是轉念一想。自己大概腦子燒掉了,才會在意這個人會不會生氣。反正他來了。已經很給面子了。

葉晨還愉快的打了一個手勢,想努力走的順暢點,但是膝蓋還是不聽使喚的有點不穩,走起路來一瘸一拐……

晚上的演出。是市裡一年一度的國際文化周的閉幕表演。可以容納三千人的劇院裡,幾乎都坐滿了人。市裡的各大媒體也都在,地方臺還是現場直播。

市裡的管弦樂團的演出在中間。表演的策劃和導演是知道管弦樂團的實力並不怎麼樣,他們花重金邀請了明星大碗來撐場面,至於什麼柴可夫斯基,只是放在眾多流行音樂中間充個數,要不是胡部長堅持一定要留下這個表演,他們老早就把節目給砍掉。

團裡的樂手許多都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場面。有點緊張。一遍遍的上廁所,相互說著話找尋心理安慰。

聽說下面市長領導什麼的都在……

胡年豐一直沒管樂團裡其他人。他們已經被他折磨了一整個白天,已經是能達到的最好的水平。他抓著最後幾分鐘拉著葉晨看譜子。指了幾個葉晨的技法不熟容易出錯的地方。

葉晨的狀態不是很好。臉色鐵青。坐著都看他很吃力。胡年豐每一個小點都叮囑了一遍。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。

最後十分鐘。大家準備要登臺。指揮去換了身正裝出來。除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葉晨以外,所有人都哇——的叫了出來。

要不是知道胡年豐的是人面獸心的魔鬼指揮,在場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會愛上他。

那身筆挺的燕尾服在他的骨架子上映出最好看的曲線,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指揮演出服,以前樂團每一個指揮都是同樣的款式,但是在胡年豐身上味道就是特別的光纖別緻……

“今天台下下面坐的人,99。9%都不懂什麼是古典樂,什麼是柴可夫斯基。不用緊張,把姿勢擺好,笑的好看點輕鬆點就行。”

胡年豐依舊那張臉,但是突然說了這麼一番話來。讓大家都愣了。以為自己之前都錯怪了這位狼心狗肺的指揮,其實他本身就是個天使。只是胡年豐下一句話就把大家打到谷底:“下面的人聽不出來,但是我聽得出來。如果誰等會兒在臺上愁眉苦臉還給我拉錯,我保證他接下去的日子會過的非常精彩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走吧——”

大家大氣都不敢出的去後臺準備,只有葉晨還是低著頭坐在那裡,頭髮遮住了半張臉。

指揮和首席最後一個上臺,還能再等一會兒。

胡年豐走過去,用手摸了摸葉晨的腦袋,被拍開。他鍥而不捨的繼續去摸,繼續被拍開。

直到——

“我操,你欠抽嗎!”葉晨飆髒話,抬頭。

“三十分鐘站不站的住?”

“死不了。”葉晨脾氣很爛,一下子站了起來,想證明自己沒問題,卻是腿疼的讓他生生的坐了回去。

胡年豐滿臉凝重的看著他:“還記得我們的約法三章?”

“……”其中一個是絕對不允許找不到人。另一個是不允許在演出的時候出差錯。葉晨記性很好,突然想明白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