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願意呢,你願意嗎,李鳶然,你不是一直都很照顧我嗎,不是一直都很疼惜我,幫我把樸豫找來為了我牽扯紅塵,現在我願意和你走,你願意嗎”
李鳶然沒有說話
“你不願意,對不對”慕雲希說著,緊緊的抓住李鳶然冰涼的手:“那麼告訴我你到底願意和誰走,親愛的,我沒有多少時間幫你了,你要快些決定,在我還能幫助你的時候”
李鳶然凝望著他美麗年輕的面容。
一瞬,淚,磅礴。
這個世界上這麼多選擇,明明已經在心底叫囂了好久,等待著等待著有朝一日他們的到來,便是我復仇的開始,讓他們的靈魂永垂地獄,讓他們的肉體高升天堂,從此不再周全不再完整,可是……
用血淚澆灌的復仇之花,馬上就要開放,自己卻猶豫了,那曾經辜負你的人啊,那曾經可望而不可求的人啊,現在就近在咫尺,對著你溫柔的微笑,是要將你嬌寵的到天上的,你開始可恥的沉溺,那是忘記了為你死去的人,忘記仇恨的人不是善良,是懦弱,因此沒有仇恨可以忘記……
除非你是神
莫輕言從不吸菸因為他答應過他的爸爸做個好孩子,吸菸不是好孩子,但他還是拿了樸豫的煙,深深的吸了一口,向著蘇信走去。
他站於他的身邊,說著:“先生,聽說您來自紐約”
“是的,我來自紐約”
“您有過喜歡的東西嗎”
“有的,李鳶然,我喜歡的美麗的得力的走狗”
“您真是狗孃養的”莫輕言歪著頭,目視著他,見那男子根本就沒有憤怒,繼續說著:“我叫莫輕言,我哥哥叫莫淵”
“你不用威脅我,我並不害怕,香港的樸家,內地的莫家,臺灣的金家,都與你們有牽扯,我都知道,都是知道的,你可是回去問問大人,他們敢跟我撕破臉皮嗎”
“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,只是想說我叫莫輕言,莫家名門庶子,本質上我和李鳶然卻是同路之人,我們沒有罪,可是並不無辜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”
“沒什麼”莫輕言轉過身,是突然舉起了武器,冷靜的指著蘇信的太陽穴,說著:“先生,您與姜堰關於鳶然的戰爭,我站在姜堰的一邊,因為他來的比您早,那便是情義,對我親愛的鳶然的情義,所以先生,您輸了”
“是嗎”蘇信笑著一個側身變握住了莫輕言的武器,扣到了槍鎖,吧嗒的卸下了子彈,搶過槍揚手對著莫輕言的頭砸去:“孩子,和我玩槍,你太自不量力了”
莫輕言倒與石階,鮮豔的紅色順著發留下,這傷害明顯的鋪天蓋地,莫輕言覺得眼前是一片鮮豔又模糊的紅,閉了閉眼,說著:“你還是輸了,徹底…。。輸了”
蘇信於著地上的人對峙片刻,驚恐的回頭,慕雲希正站於面前,跌在骯髒泥土裡莫輕言笑著:“陛下,剩下的交給你了”
突然蘇信是覺得頸間一麻,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讓兩個孩子擺了一道,隨後便抵不過的暈倒,宋裴拿著針管:“這是放到大象用的,絕對夠勁兒”
慕雲希上前扶起莫輕言:“沒有叫你這樣”
“必須這樣”莫輕言繼續笑著:“將我放在皇貴妃寢宮的門外,這樣便是無懈可擊”
“李鳶然還做不了選擇”
“這不是讓他選擇,這是讓他痛快的報仇”莫輕言由慕雲希扶著想療養院的大樓走去,說著:“陛下,李聖安的孩子要出生了,到時候我又是不得安穩,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玩,陛下如果莫輕言能早些碰見你們兩個哥哥就好了”
“是啊,早些碰見我,打死你我都不會讓你和莫淵搞到一起”
他們進到李鳶然的房間,望見流血的莫輕言,李鳶然迅速聚攏的怒氣:“慕雲希你不該這樣”
“這孩子自己選的”慕雲希將莫輕言放在床上,身後宋裴便把已經暈倒的蘇信放在地上,說著:“現在一切都擺在這裡,你是怎樣報仇現在與我們無關,一切隨你”
李鳶然靜靜的望著地上的蘇信,輕輕的說著:“曾經我只在這個男人面前哭過,最後我背叛他們,卻發現他們早就不要我了,但是……”李鳶然痛苦的閉上眼睛:“我對不起風嵐,我居然差點忘記他的死,差點忘記他受了那麼多的苦,差點忘記他是被他們害死的”
“報完仇後,他們不在是你的罪人,他們不在虧欠你,到時請你給他們一個機會”
“是的,謝謝你們”
慕雲希坐在樓梯上,他開口問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