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寬就這點好,不挑食,啥都吃。就像是那一嚼就滿嘴鑽的糜子,還有這個時代喝的那所謂的茶湯,放著羊油,陳皮,肉桂的像是毒藥多過於茶水的東西。
吃得八分飽,李寬伸出頭看看周圍沒有人,從廚房溜了出來。怎知道在他溜走後不久,一個清麗的身影來到這裡,看了看故意留下的蒸餅,發現沒有了,笑了。
回到房間,李寬感到一陣的疲憊,上午可謂是勞心勞力,演奏了《將軍令》,想通了世界觀,還設計了大唐第一座土炕,真是一大堆輝煌的事蹟。看來該睡睡了,不然這剛剛才有了點起色的身體,又該變回去了。裹著棉被,李寬沉沉的睡了過去,這一覺睡得真沉,一直到繁星滿天都沒有醒過來,大有一覺到天亮的感覺。
“二哥,這樣真的好嗎?”一個聲音輕輕的問道。
“有什麼不好的,你不是說了嗎,這個小子身上肯定藏著秘密,再說了我們又不會對他不利,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已。”另一個聲音淡然的回答,聲音雖然刻意壓低,但是還是有著鐵骨錚錚的味道。
“自從他上次生了一場大病,御醫都已經讓準備後事了,沒想到他挺過來了,卻又變了好多,甚至妾身覺得就像是突然間換了個人一樣。”先前的聲音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“觀音婢,你細細的說與孤聽,你來信說的很是忽略,今天白天又忙了一整天。現在仔細說說,我就不信我堂堂天策府統帥,會發現不了一個六歲稚子身上的秘密!”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這兩人是李二夫妻倆了,他們現在卻出現在李寬的房間裡。看來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李寬,只是暗中做動作而已。這不,在確定李寬已經入睡之後,偷偷的到他房間裡,試圖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這樣的事情不能交給下人做,因為一旦傳出絲毫風聲,都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“二郎醒了之後,在最開始的時候似乎不記得事情了,就連妾身也忘了。之後卻變得非常機敏,吹毛求疵的將李承訓幾個小傢伙的過失,引申到大唐的江山社稷。這也是父皇急急忙忙的把二哥召回的原因了。”長孫想起當時的場景,連她都被嚇到了,因為伴君如伴虎,誰也不知道父皇李淵會作出怎樣的決定。
“之後呢?”李二靜靜地聽著,只是劍眉緊鎖,看來也是甚是疑惑。
“之後,妾身就以王府事務試探他,沒想到他居然打理的井井有條,甚至還發現了很多以往的壞賬,和府裡不必要的開支,他使用了一種新的計數方式,據他自己說叫什麼阿拉伯數字,還有字裡行間他用來分句斷句的標點符號,這些都是那麼的獨特,卻又非常的實用,而且還不費多大的事。”長孫也很驚奇自己姐妹的孩子,居然能做出這麼多事來。
“是嗎?看來孤王這位次子身後有著非同尋常的勢力在支援,說不得是一家學說教派呢!我不相信所謂的一蹴而就,因為任何事物想要發展的完美,必須要有時間的沉澱。就像建立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,沒有百戰廝殺,沒有千千萬萬的白骨鋪路,是成不了的。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寬兒身後的勢力拿出來的,他們知道觀音婢你在試探,所以才拿出這些東西來,讓你知道他們的存在。”李二眉頭緊鎖的分析道。
“那麼他們是敵是友?”長孫連忙問道,她不想自己姐妹的孩子會在將來成為敵人。
“這個,看來他們暫時沒有惡意,因為他們既然拿出了這些東西,說明在給我們迴音,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準備和我們作對。再加上他們應該很看好寬兒,不然不會借他的手。所以暫且寬心,等到時機成熟他們自然會表明目的,那個時候才是區分敵友的時候。”李二也很無奈,因為資訊太少,全都是李寬顯露出來的,所以仍舊是一團迷霧,如同囚籠緊鎖,扒不開,抓不住。
“而且,寬兒還拿出了那叫做棉被的被子,現在的錦被和它簡直沒法比,妾身留下了一些邊角,只是不知是何物做成的。”長孫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團棉絮。
李二伸手接過,在手上握了握:“這是白疊子,盛產於高昌,這是經過特殊方法處理過的,普通的白疊子沒有這樣鬆軟。看來這隻流派有可能來自西域。”李二心中更是陰翳,要知道現在中原未定,又冒出個西域教派出來,不知是福是禍!
“對了,三妹的傷怎麼樣?”見到丈夫眉頭緊鎖,長孫心中一陣生疼,她知道自己丈夫心中所想,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李寬,一陣傷心:難道真的會出現最不想見到的情況?為了事情不向更糟的情況發展,連忙的轉移話題。
“情況不容樂觀,當時塞外的冬天即將來臨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