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劉璋下定決心時,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桑葉,你說過,你夫婿一家逃難到古襄陽城中,此役之後,恐怕……”劉璋沒有說下去,轉頭看向桑葉,鄭重地對桑葉道:“你會恨我嗎?”
劉璋每晚後半夜才回房,蕭芙蓉睡不著,便跟在劉璋身邊,桑葉也跟了出來,古襄陽城中的軍民沉陷在死亡的恐懼中,而外面的人,看到一座死氣沉沉的城池,又何嘗沒有感覺。
桑葉頭髮有些凌亂,這個農村姑娘很美,但是不太會打扮,也不習慣打扮,總是一副清湯掛麵的樣子,頭上綁一個白布帶,頭髮凌亂地垂在額前。
“大人想問的,不是桑葉會不會恨你,是荊州的百姓會不會恨大人吧,桑葉不會恨大人,雖然我夫婿一家就在城中,但是如果我對他們有依戀,也不會選擇一個人躲在地窖中,現在不過有一點感慨罷了。
但是荊州的百姓與桑葉不一樣的,大人那次問桑葉。荊州百姓是不是真的恨川軍,臉上那種憂慮,桑葉至今不能忘懷,桑葉知道大人做的事,都有自己的想法。
但是桑葉也說過。我們老百姓不會知道那麼多。如果桑葉沒見過大人下令賑災的神情,古襄陽一事後,必定對川軍形成恐懼,百姓不會因為古襄陽這件事。就說大人和川軍多麼無道,但是大人的軍隊對於他們來說,再也沒有親近感可言,大人之前的努力,可能大半付諸東流。”
聽著桑葉說話。劉璋沉重地嘆了口氣,突然想起諸葛亮隆中對的一句話:簞食壺漿以迎王師……古襄陽之後,這句話對於川軍來說,會變得多麼可笑。
就在這時,劉璋前方一直洞開的城門,黑洞洞的彷彿如地獄之口,許多百姓湧了出來,中間一些荊州兵連兵服都沒脫,長矛也沒拿。夾雜在人群中跑了出來。
劉璋沉靜地揚手,各道草皮後面,川軍士兵熟練地搭弓上弦。
淡淡的月光下傳來弓箭的嗖嗖聲和慘叫聲,劉璋冷冷地看著這一切,桑葉說的話。沉澱在劉璋心裡,可是劉璋在決定之前,已經想到了這一結果。
既然已經做下了,就不會後悔。
一名黃衣女子站在川軍的背後。小小的粉拳握緊,終於忍不住。向劉璋帥臺方向衝過去。
“讓我過去,讓我見見那個混蛋,畜生……劉璋,你還是不是人。”徐昭雪在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