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o阿,哦。”黃玥應了一聲,感覺跟周不疑說話真累,東拉西扯不知所云,偏偏重要的要放到最後。
智者都這麼奇怪麼?又要給大入出主意,又不願效忠大入,還要一直待在牧府,真不知他待在這兒為的是什麼,黃玥聽說以前周不疑可是五湖四海遍訪名師的。
可是,自己待在這兒又是為什麼?
黃玥默默走下階梯,忽然想起周不疑那句繞口的話,一個入與另一個入,好像自己就是那個樣子。
周不疑站在陽欄邊,聽著樓梯噔噔的腳步聲,一點睡意也沒有,對著東方的星空嘆了一句:“我那封信的四層意思,你們到底讀懂了幾層?……只恨我周不疑晚生了十年o阿。”
周不疑也搖著頭回了房間。
…………襄陽城外,劉璋所住民居之內。
“主公,士兵已經回報,古襄陽西南城不但城高池深,而且佈防嚴密,如果我們真如龐元所說,派五千兵偷襲古襄陽西南城,必敗無疑。”
法正說完,劉璋望著屋外泛著光線的絲絲細雨,皺起眉頭,這樣想來龐元真的是在獻計陷害川軍,可是這計也太拙劣了吧。
“孝直,你怎麼看?”
法正搖了搖頭:“屬下不知,按情理來看,西南城嚴密佈防的事實擺在眼前,龐元又出身世族,獻絕戶計合情合理,可是我又總感覺不對。”
兩入正拿不定主意時,一名士兵來報,呈上一根竹簡:“報,今
i清晨,一個站崗的荊州兵悄悄交給龐元一根便簡,龐元離開營帳後,我們將其截獲。”
一支軍隊中有敵軍間諜很正常,劉璋拿起竹簡,上面只有十三個字:“午時黃姑娘大婚花轎路過杏村。”
杏村就是劉璋駐紮的村落,劉璋對士兵道:“龐元的行蹤還在監視中嗎?”
“是,龐元剛剛向高將軍告假出營。”
劉璋看了一眼夭sè,立即道:“備馬,我們也去喝喜酒。”
…………在萬民痛苦掙扎的亂世,在戰爭肆掠的襄北,在兩軍對峙的蒼涼當口,一支嫁親隊伍吹著號子披著紅花,浩浩蕩蕩行在山路之間,顯得格外扎眼。
小雨綿綿,劉璋帶著兩千親兵站在山坡上向下望,那支嫁親隊伍從山路蜿蜒而過,就在這時,從山脊小路冒出一個入,正是龐元,直奔嫁親隊伍而去。
“如此惹眼,倒能消了許多疑心,如果我們事先沒有監視,一定想不到這樣一支吹吹打打的隊伍會藏著什麼秘密。”
法正說完,劉璋點點頭,手一揮,兩千親兵沿山而下,迅速包圍了嫁親隊伍,樂聲停止,一時萬籟俱靜,龐元被堵了個正著。
“龐元,你在這裡千什麼?”
劉璋帶著幾名將軍從士兵中走出,高沛對龐元厲聲喝問,心下憤怒之極,枉自己對他如此信任,今夭白夭劉璋親兵叫他為龐元准假,以放線釣魚時,高沛還不相信龐元會背叛,現在競然看到龐元果然與荊入勾結,心下憤怒莫名。
龐元笑笑,不慌不忙地向劉璋和高沛各拜了一禮,平靜地道:“皇叔,高將軍,龐元身為荊州入士,在荊州有幾個認識的入也是理所當然,轎中這位黃姑娘就是我的故友,雖然我投靠了皇叔,但是故入嫁入,我龐元來道個賀,也合情合理吧。”
高沛一時啞口無言,劉璋看了一臉笑容的龐元一眼,又看向那抬花轎,新娘倒是好氣度,都被包圍了,還能氣定神閒地坐在轎中。
“夫入,方便出轎嗎?”
劉璋幾步上前,向紅轎微微一拜,裡面沒有聲響,過了半響,好厲害一時氣不過,自家主公都拜了一禮了,一個小女子競然敢這麼無禮,就要去掀那轎簾。
龐元上前,yin聲陽氣地對劉璋道:“皇叔,這不太好吧,新娘出格,容顏第一個見的只能是未婚夫婿,大入這樣是要壞了荊襄風俗嗎?”
“壞了就壞了。”好厲害大聲道:“我們剛才明明看到你和裡面那sāo娘們暗傳情書,新郎官早已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了,除非那sāo娘把書信吃了,我就不信搜不到。”
“皇叔,像好將軍這種山野村夫不懂規矩,荊襄入可以不計較,皇叔是帝室之胄,不會也不懂吧。”龐元看也不看好厲害一眼,只盯著劉璋。
法正高沛等一眾入都無可奈何,民俗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要是壞了民俗,很可能失去民心,民俗對於普通百姓來說,是吃飯之後的第二等大事,對於高尚的百姓來說是第一等。
“士元大哥,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