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病了。
換季時候傷風,最容易傳染,主公需要做好預防,從後方多調集藥草,王煦現在寫幾道軍令,禁止飲用生水,吃生食,不得撿回林中動物死屍,否則傷病減員會很嚴重……”
“先生,不要說了。”劉璋看著王煦蒼白無力的樣子,眉頭緊皺:“我看先生才是生病最重的人,都怪我,明知先生病重,還讓先生隨大軍一路奔走,到如今這鬼地方。”
“放心,主公,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,一定能打敗諸葛亮的。”
其實王煦心裡知道自己的身體,並不是那麼樂觀了,本來就是重病之軀,在西羌吹了一年的寒風,這次征伐雍涼,所過之處,皆苦寒之地,這秦川道口,日日狂風大作。
下雨之後,狂風更是陰冷無比,好像帶了刀劍一樣,裡面還夾雜著積葉被雨水浸泡的瘴氣,自己每日巡視營房,事關二十幾萬大軍,王煦不親自察看實在不放心,這樣一來,病情每日惡化。
王煦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,可是越是如此,王煦越是想要在自己活著的時候,打敗諸葛亮,否則川軍失去謀主,要打敗諸葛亮就難上加難。
雖然身體不濟,王煦心中有計劃,按照現在的鋪路速度,最多一個月,全軍就可以渡過涇水,涇水以東,一片坦途,諸葛亮縱使天縱奇才,在那個地方也不可能對付得了自己的重騎兵和投槍隊。
只要過了涇水,川軍必勝,諸葛亮必敗,那個時候涼軍主力已經完敗,就算自己死了,以主公之才,也可以與諸葛亮相持,再把荊州法正招來,雍涼必入川軍之手。
那樣,自己九泉之下也瞑目了。
王煦心裡想著,可是沒有對劉璋說出來,只說自己沒事,讓劉璋安心。
劉璋出去後,王煦拿出筆,還沒寫兩個字,就咳嗽連連,全身無力,額頭也微微發燒,吃了點藥,躺下休息了大概半個時辰,又爬起來。
外面雨聲淅淅瀝瀝,王煦在雨夜油燈下,一條條寫下防止疫病的軍令,寫完,想了想,又拿出一張白紙。
“主公,你在看到這封信時,王煦已經不在……”
王煦一邊寫,一邊咳嗽,寫到最後幾個字,終於支撐不住,劇烈的咳嗽幾聲,一口鮮血吐出,將白紙黑字的書信染的一片殷紅,王煦暈倒在信紙上。
…………
小雨紛紛,川軍日夜不墜,在涼軍襲擾下,耗時二十天,鋪設完了涇水兩岸的泥淖地,並且成功架橋,川軍與涼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