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還是死在我前面?”拉提亞聽了劉璋的話,皺眉地看著劉璋,突然想起剛才進來時,劉璋笑著說的那句話:“哈哈,竟然有人陪我。”難道……拉提亞原本以為劉璋只是重病的,世上哪那麼多要人性命的病。特別是對軍醫齊整的一個大漢蜀王。
“我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逗你。”劉璋說了一句,想了一下道:“我知道你不可能還昭雪自由了,我也強迫不了你,你走吧。”
劉璋向拉提亞揮揮手,閉上了眼睛了,可是椅子上的徐昭雪卻沒動,看著劉璋許久,緩緩摸出懷中的玉笛,輕輕吹奏起來。悠悠的笛音傳出,劉璋睜開眼睛詫異地看了拉提亞一眼。
……
莎車軍營,士兵正在麻木站崗,入睡,擦拭長矛。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年多。
自從來到莎車,一年多以來,他們一直過著這樣麻木的生活,或許他們是現今世上裝備最好的軍隊。
羅馬堅硬盔甲,西班牙鋒利短劍,世界第一優良戰馬大宛馬。
但是他們也是世上最憋屈的軍隊,比奴隸軍隊還要不如。生死隨時在別人手上掌握著,而且時時掛在脖子上。
他們只能機械的戰鬥,對拉提亞任何命令不敢違抗,就和殭屍一樣。
與徐昭雪一樣。他們也同樣天天晚上做噩夢,天天睡不好,好像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獄,甚至不敢想象自由的樣子。想到自由,他們會抓狂。
也許。就要這樣一輩子,或許死在戰場,或許隨時會死,就算是老病而死,生前也只能一直生活在恐懼中,生不如死。
這個夜晚,一個偉大的君王遲暮,可是對他們來說沒任何意義,他們還是在機械的活著。
一名士兵提著一壺水,這是分發到營中的水,可是剛裝滿水沒走出幾步,“哐當”,士兵扔了水壺,臉色煞白。
只見脖頸上的玉環,裡面一條黑蛇的蛇頭探出,發出死亡的氣息。
“這是女王要取我性命了嗎?我沒犯錯啊?”雖然每日活的生不如死,可人是奇怪的動物,哪怕生不如死,還是要麻木的活著,士兵不想死。
而驚訝的聲音不止這一個士兵,尖叫聲越來越多,越來越大,都以為這是女王要滅絕他們了。
可是很快他們發現,那些黑蛇並沒有咬自己的脖頸,而是爬了出去,沿著一個方向,如黑色水線一般流動。
“自由了?”
一片唏噓。
“自由了?”
不可置信。
“自由了,真的自由了,自由了,我自由了,我們自由了。”
莎車軍營的歡呼聲驚天雷動,一年多的恐懼,一年多的麻木,就在那些黑蛇消失在軍營的一刻,化著了滿腔的興奮,所有士兵都幾乎瘋狂了,除了興奮完全無意識地摟抱在一起,一些哈哈大笑,一些嚎啕大哭,一些又哭又笑。
……
“你說什麼?夫君馬上就要,死了?”
徐昭雪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龐統,後面兩個字幾乎沒有聲音。
“昭雪,我主要說的,不是主公,是你,剛才拉提亞服毒自殺,如果她死了,你也死定了。”對於劉璋,龐統就算智力通天,也無能為力,但是他和徐昭雪也是認識的,如果主公死了,徐昭雪也死了,又何必?龐統只是來告訴徐昭雪,讓她做好準備,看看有什麼辦法避免。
可是徐昭雪壓根沒在乎自己,她早就知道拉提亞死,她就必死無疑,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劉璋就要去了,這是怎麼回事?
徐昭雪突然聽到這個訊息,幾乎反應不過來,小腦袋彷彿被炸了一樣,推開龐統就要出去,突然“啊”的一聲。
連龐統都看見了,一根小黑蛇從徐昭雪脖頸玉環中爬出來。
龐統心底一沉,那拉提亞這麼快就死了?
徐昭雪面色灰敗,這一刻她沒恐懼自己將死,而是竟然在死前都不能見劉璋一面,不能見自己的夫君一面,徐昭雪發瘋地跑出去,龐統也追出去,突然看到掉在地上的黑蛇,還有依然在奔跑的徐昭雪,愣了一下。
……
“主公,外面來了好多蛇。”王緒進來,看了拉提亞一眼,對劉璋道。
劉璋揮揮手讓王緒下去,對拉提亞道:“你竟然放了他們,謝謝你了。”
“我有個條件。”拉提亞拿下玉笛,對劉璋說道。
拉提亞放了人,也就是說徐昭雪沒事了,自己總算對得起她的恩情,劉璋心情好,連帶著精神好像也恢復了一點,對拉提亞道:“這不像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