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使君好像對那老神仙並不怎麼待見呀,遭了,這可如何是好!
李賢險些氣炸了肺,他已經力所能及的去改變軍卒的生活條件了,可現在,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便能將他們唬成這個模樣。
恨鐵不成鋼,李賢咬牙切齒:“好一個老神仙!我且問你‘門’,若是到了戰場上,那老神仙讓你們反戈一擊,你們是不是也要俯首聽命?”
一言既出,軍卒連道不敢。
人心都是‘肉’長的,往日裡李賢對軍卒如何,大家都心中有數。
月月有俸祿,即便在戰場上橫遭不測,也有郡府贍養他們的家人。
放眼整個大漢朝,像李賢這般對待軍卒的,獨此一份。
相梁使了個眼‘色’,五百多名軍卒當即單膝著地,向李賢請罪。
自己潛心培訓的軍卒竟然如此不堪,李賢還沒有從這種失望、憤怒的心態中走出來,他冷聲說道:“剛才叩拜老神仙的幾個人自覺站出行列”。
軍令如山,雖然明知道這時候站出來沒有什麼好事,可長期以來的軍紀約束還是讓那幾人邁出了行列。
出來認罪的有十三個人,其實剛才究竟有多少人在叩拜,李賢沒有細數,他要的是殺一儆百,而不是寧殺錯不放過。
既然有人出來認罪,那李賢便有了殺‘雞’儆猴的物件,他沒有糾結於究竟有多少人,而是吁了口氣,道:“無論如何,你們能夠自覺站出來,這便說明你們還是個爺們,嗯,從今天開始你們便不是親衛營軍卒了”。
“使君!”
“使君恕罪,我等知錯了!”
出列之前,軍卒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,他們認為頂多捱上幾軍棍,斷然不會出什麼大事,可誰能想到,李賢竟然對鬼神之事如此忌諱,開口便要將軍卒開革出去。
能夠遴選進親衛營的軍卒都是‘精’銳中的‘精’銳,他們的地位、待遇都要比尋常軍卒高上一籌,若是就這麼被開革了,那還有何顏面去見家中親人?
在李賢的引導下,青州尚武,家庭多以子弟入伍為榮。
這些年來,李賢未有一敗,跟著他的老卒,活著的都已經官升數級,便是不幸身死的那些,他們的家人也得到了極好的照顧。
然而,有一個例外,若是軍卒從軍期間,因為觸犯軍紀被逐出軍營,那麼等待他的只有無數的冷遇與非議。
鄉人的白眼,家人的失望往往會給軍卒帶來極大的壓力。
今日,叩拜于吉的那幾個軍卒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竟然這麼嚴重,想到開革軍籍之後的慘狀,不少人涕淚‘交’加。
相梁有心勸阻,可看到李賢怒氣沖天的模樣,也只好按耐住了。
如果真的較真起來,剛才相梁也難逃罪責。
難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嗎?
這時候,一個軟軟的‘女’聲傳了過來:“李使君,這等場合我本不該多言,可此事與我干係甚大,不知能否給我一個薄面,饒了他們?”
李賢哼了一聲,不言不語,他執掌軍權以來,從未有‘女’子敢於出言干涉。
若不是念及昨夜理虧之處,李賢早已經喝斥出聲了。
一個小丫頭片子出來多管什麼閒事!
李賢冰山一樣的臉‘色’彰顯出了他的態度。
孫尚香知道自己觸怒了李賢,可事已至此,她別無選擇,只得說道:“是小‘女’子莽撞了”。
“這事情是你那好師傅鬧出來的,你想替他收尾?”
談及於吉,李賢並沒有多少尊崇之‘色’,既然對方做得了初一,那他便做得了十五,有道是他不仁,我便不義。于吉雖然手段高超,可李賢卻也不曾怕了他!
只要人,那就一定有弱點,李賢相信于吉一樣有弱點。
孫尚香聽罷之後略一愣神,旋即連連頜首,說到底,她還是不想見到李賢與于吉兵戎相見的場面。
江東與李賢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,孫尚香不得而至,她只是明白,在這種緊要關頭,李賢絕不能有什麼意外,而她那修為高深的師傅偏偏是最有可能的意外。
想想看,如果被于吉知道李賢搞出這一手,他這個“仙長”又會作何感想?只怕第一時間便要找到李賢興師問罪!
孫尚香知道自己地位尷尬,可在這種時候,她也只有硬著頭皮站出來,而作出懲治的舉措之後,李賢的一口惡氣消除了七八分,這時候他開始仔細琢磨了。
雖說子不語怪‘亂’神,可自古以來,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