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賢解釋道:“適才那番攻擊,先生以為徐州軍戰力如何?”
徐庶瞥起眉頭,道:“無論前進還是退卻,徐州軍都顯得遊刃有餘,看模樣,這支兵馬應該算是當前勁敵,只不過,對方好像壓根沒有攻城的打算,要不然不會連攻城的器械都沒有”。
“不錯,先生一語中的,徐州軍不可小覷,適才落敗,不傷其根本,一旦他們緩過勁來,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廝殺,怕是絕難分出勝負的”
“使君的意思是?”
“我琢磨著,陶應似乎壓根沒有預料到我們也敢距城反擊,那麼,這時候開城襲擊,豈不是更加出乎他的意料?”
徐庶吸了口冷氣,李賢的戰術可謂危險到了極處。
兵行險招。
一旦胡庸陷入徐州軍的包圍之中,守軍是否該出城援手?
萬一陶應麾下兵馬趁隙入城,這又該如何是好?
“既然使君決意已下,那麼,還請使君准許背嵬軍一道出城,城頭‘交’由神策軍駐守,徐和麾下兵馬隨時待命”
“先生算無遺珠,就這麼定了,胡庸,你與周倉一道出城衝陣,記住,不可戀戰,兵馬出城之後直往大纛而去,若是能夠一戰擄獲陶應,這次就算我們贏了“
“喏!”
“徐盛,正兵營、背嵬軍走後,這城防可就要‘交’給你了,你可有異議?”
“沒有”
“好,徐和”
“在”
“大軍出城衝陣,你部人馬隨時做好接應準備,可否?”
“沒問題,若有疏漏,徐和提頭來見”
“來人吶,擊鼓,一炷香之後,開‘門’衝陣”
“喏!”
正兵營加上背嵬軍計程車卒足足有三千五百人,這麼多人馬從聚集到開撥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。
城內鼓聲響起,城外,陶應疑‘惑’不已,“北海軍要做什麼?”
“怕是在鼓舞士氣”
陶應燃起了好勝心,他叫道:“擂鼓,不可敗下陣來”。
“喏!”
主將一聲令下,徐州軍中也響起了“隆隆”的大鼓聲。
雙方的鼓聲頗有節奏,每一下都好像敲到了人的心頭上,格外引人振奮。
忽而,“轟隆隆”,城‘門’開啟,從中陡然衝出一隊隊盔甲嚴明的軍漢出來。
兩百步開外的徐州軍還以為看‘花’了眼,等到他們再三確認的時候,胡庸的背矛士已經衝出了幾十步。
“敵襲,北海軍出城了!”
“快,擋住,殺光他們!”
慌‘亂’間,徐州軍的戰陣出現了一定程度的‘混’‘亂’。
剛剛大隊人馬還在竭力攻城,可下一刻,城中的守軍就敢橫衝直闖,開‘門’衝陣,這樣的膽子,不是一般人敢有的。
陶應嘴都要氣歪了,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‘門’你自來,啊呀呀,給我殺光他們,一個不留!”
“殺,殺,殺!”
徐州軍從城下退卻之後,依舊保持著刀盾兵、長弓手在前的的陣勢。
刀盾兵也就罷了,他們其中的大多數人都在適才的箭雨中耗費了不小的力氣,而長弓手卻也是驚魂未定。
這時候,胡庸衝陣而來,只有寥寥幾人在軍將的提醒下,開弓‘射’殺。
三五支箭矢給東萊軍帶來了微不足道的傷害。
城頭的李賢屏住呼吸,他驚喜地看到,徐州軍在剎那間有了慌‘亂’的跡象。
陶應果然沒有防備。
這時候出擊,可謂恰到好處,只是不知道胡庸能夠取得怎樣的戰果。
百十步的距離轉眼間就衝到了近前。
胡庸賣力狂奔,他看到一名徐州軍將正在打馬指揮,當即吐氣如雷,“嘿”地一聲將手中的短矛擲出。
短矛劃破長空,直奔那徐州裨將。
久經沙場,軍將似有所覺,生死攸關之際,他及時側過了腦袋。
“噗哧”,短矛劃過面頰,帶走了一大片血‘肉’。
不過,比起身首異處的情景,這樣的局面已經算是難得的好運了。
胡庸的短矛就是攻襲的訊號,一路狂奔的背矛士在距離敵人不過五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,他們調勻呼吸,將手中的短矛投擲而出。
鋒利的短矛刺穿了徐州軍卒身上的皮甲,有的倒黴鬼甚至被短矛‘洞’穿了身體。
一旦拔出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