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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部分

陶應額頭的冷汗清晰可見,只是他猶自強忍著,沒有逃竄而去。

不論其他,單是這份膽‘色’,也算值得人欽佩。

胡庸罵罵咧咧的,擋在他前頭的敵卒死狀最慘,不是被開膛破肚,就是被削去了頭顱。

反觀周倉,他的招數就斯文多了。

咽喉、‘胸’腹要害,只是一刀斃命,絕不需要第二刀。

兩個殺神硬生生擊潰徐州軍的中軍防線。

六百名督戰隊、六百名中軍護衛死傷慘重,依舊堅持抵擋在陶應身前的人馬只剩下了四百多人。

也就是說,整整八百人死在了東萊軍的攻勢之下。

陣亡了六成的兵力,徐州軍依舊未曾潰敗,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。

這時候,陶應身後二十步遠的地方,三千名後軍士卒正在狂奔而至。

只要中軍再堅持短短的一小會兒,一旦這三千名衝到陶應身邊,東萊軍的斬首計劃就失敗了。

“二公子,援軍來了,後軍來了,咱們有救了!”

耳畔傳來親衛驚喜莫名的呼聲,陶應強撐著不去回頭觀望,他佯作鎮定地說道:“喔,我早已經知曉了”。

話說的簡單,只可惜,顫抖的嗓音已經說出了陶應的‘激’動之情。

徐州軍的援軍到了?

胡庸與周倉大為惱怒,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,絕不能功虧一簣。

身後的兩營人馬已經衝得筋疲力盡,之所以猶能保持攻勢不衰,不過是那股亢奮的情緒在支撐著罷了。

一旦‘胸’口的那股氣卸下來,東萊軍再想斬殺陶應可就難了。

緊要關頭,周倉冷哼一聲,他一把奪過一杆長槍,然後往著陶應所在的位置投擲而出。

“嘿!”

心有靈犀一般,胡庸也奪過一柄長刀,他也擲出了刀刃。

“呼呼”

陶應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周倉、胡庸二人,眼下,陡然遇襲,他第一反應就是打馬後逃。

只可惜,無論是長槍還是長刀來得都太快,快到馬匹無法作出及時反應。

‘抽’刀攔阻絕對是攔不住的,攔了一支,勢必會被另外一支擊中。

稍作權衡,陶應還是‘性’命為先,他一個懶驢打滾,翻身下馬,這才躲過了周倉與胡庸的必殺一擊。

胡庸見狀頗為失望,當下只得憤怒地咆哮一聲,將滿腔怒火發洩到了對面的敵卒身上。

周倉一擊未奏效,並沒有太過遺憾,他看到陶應下馬躲避,當即靈機一動,狂呼道:“陶應已死,賊帥已死,東萊軍,殺!”

四周的東萊軍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卻都是群起響應:“陶應已死,賊帥已亡,殺!”

胡庸可不是傻子,他腦筋一轉,也急忙呼喝起來:“陶應死了,快殺呀”。

一時間,“陶應已亡”的聲音直衝雲霄。

馬下的陶應摔的七暈八素,正要爬上馬背,聞言不禁一愣,怎麼回事?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,怎麼北海軍卻說自己死了?

“二公子,快快上馬,快快上馬!”

“主帥尚在,二公子尚在!”

聽到‘侍’衛呼喝,陶應才一個‘激’靈醒悟起來。

他孃的,感情北海軍玩的是攻心計。

遠處的徐州兵馬看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,他們只知道一夥東萊軍正在與陶應的護衛‘激’烈的廝殺,至於戰況如何,沒有人知曉。

眼下,東萊軍齊聲呼喝,頓時讓人深信不疑。

陶應死了,二公子死了!這可如何是好?

原本因為曹時、曹良二人身死就惶恐不已的徐州軍當即一潰千里,連帶著後續的四千人馬也聞風而逃。

連陶應都死了,這仗再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?考慮如何向陶謙‘交’待才是正經事!

太史慈大喜過望,他帶著麾下兵馬一路窮追猛打,愣是不給徐州軍停留整兵的機會。

城頭的李賢見狀鬆了口氣,無論陶應是生是死,戰局已定。

徐州軍敗了!

即便陶應打馬而立,竭力呼喊著,“我還在,我沒有死!”

可是,前方潰逃的軍卒們卻對此置若罔聞,一隊隊盔甲不整的軍卒從兩旁狂奔急退。

身後的援軍堪堪來到陶應身邊,卻也被潰卒衝的‘亂’了方陣。

“二公子,撤吧!”

“前軍已‘亂’,敵軍士氣正盛,避其鋒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