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還沒開口,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?”
李賢不屑一顧,“這有什麼難的?你不就是想讓我在你父親跟前為你美言幾句嗎?”
馬雍瞠目結舌,“不錯,正是如此,不知縣尉可否仗施援手?我馬雍一定銘記在心,絕不敢忘”。
“銘記在心?你可別忘了,那於紅櫻的命都是徐盛救下的,我可曾索要過什麼報酬?”
馬雍羞愧地低下頭,道:“不曾”。
“那不就得了嘛,你是縣丞之子,又不是縣丞,我巴結你幹什麼?”
馬雍沒想到李賢竟然如此犀利,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這麼**裸地揭露了出來,他呆滯片刻之後咬牙說道:“縣尉,你真的不肯幫我嗎?”
“實話告訴你,不是我不想幫,實在是難度太大,你爹對賊寇恨之入骨,又怎麼會讓你娶個山賊老婆?”
馬雍愣住了,“可於紅櫻已經歸順朝廷了呀”。
李賢笑道:“是不是歸順朝廷,由你說了算嗎?”
馬雍眼前一亮,他叫道:“李縣尉,這件事情你說了算,我知道,你一定有辦法,有辦法讓我爹答應我娶於紅櫻對不對?”
“辦法肯定有,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馬雍猶豫片刻,忽而單膝跪地,道:“主公在上,只要主公為我辦妥此事,日後我馬雍的這條性命就是主公你的,日後無論是下刀山還是上火海,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!”
這就是納頭便拜,收小弟了?
李賢怎麼有一種誘拐、壓迫的感覺,不過也罷,既然馬雍“誠心”投靠,李賢也不能讓人家寒心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,你且起來,等我見了你父親之後再說吧”
馬雍大喜,“多謝主公”。
李賢應了一聲,帶著馬雍徑自來到了縣丞府。
馬縣丞早就聽說李賢已經回城了,他特意囑咐門房,一旦李賢來訪,無須通稟即可入府。
原本門房還有些疑惑,按理說自家老爺與縣尉還沒有熟稔到通家之好的地步,怎麼會如此熱忱?
可是,見到李賢身旁的馬雍之後,門房便瞬間明白了!
公子來了!
離家數月之久的公子回來了!
之前自家老爺耗費了多大的力氣,都沒能把公子帶回家,如今,這李賢李三郎不知道使了手段,竟然讓公子心甘情願地回家了,但是這能耐就值得開門等候!
李賢懶得去管門房的想法,見了馬縣丞,他淡淡地說道:“據我所知,馬雍失手為賊人所擒之後,若不是一個名叫於紅櫻的女子相救,只怕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”。
馬縣丞原本正憋了一肚子火,這時候陡然聽聞愛子受難,頓時揪起心絃,道:“喔?不知這女子現在何處?馬雍呀,有恩報恩才是我馬家子弟,你沒有報答人家嗎?”
馬雍尷尬地應了一聲,不敢多言。
李賢是在信口胡扯!馬雍生怕自己說多了,露了陷,那就完蛋了。
“縣丞寬心,我已經把那奇女子帶來了”
馬縣丞狐疑地看了李賢一眼,道:“這女子出身如何?”
肉戲來了,馬雍屏住呼吸,不敢吐露半個大字。
“原本也是草莽流寇之輩,不過,此女只是誤入歧途,受其老父牽連才流落在匪窩”
馬縣丞翻了個白眼,道:“如果我記得沒錯,二龍山的大頭領就姓於吧,這於紅櫻好像就是於海的閨女”。
“完蛋了,穿幫了”,馬雍心中慘叫。
哪曾想,李賢面不改色,嘴裡道:“不錯,正是於氏父女,那日我喬裝潛入山中,對其曉以利害,他們父女二人當即幡然悔悟,表示歸順朝廷之意,若不是有他們相助,我又怎麼會破了二龍山,殺了作惡的賊首尤貴,帶回馬雍?”
二龍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馬縣丞並不知曉,可他也是聰明人,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李賢所說的這樣。
如果真如李賢這般,那馬雍又怎麼會流連山中,久久不願歸返?
其中必有隱情!
當然了,這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,馬縣丞只是遲疑一番便說道:“為了我一樁私事,勞煩賢弟南下莒縣,此等大恩,容我後報!”
李賢淡淡地笑道:“馬兄哪裡話,你我同為朝廷效命,守望互助也是題中之義,對了,在莒縣的報捷文書上應該有馬雍的名字,那一日,也虧了令公子勇猛果敢,方才斬了尤貴,嘖嘖,如若不然,跑了賊首,那罪過可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