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被刺中,幾乎很少留有活口。
六百名武卒投擲出的六百多支短矛徹底佈下了一條死亡的真空地帶。
無論是誰,只要進入到背矛士的‘射’程之內,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條死路。
“鐺鐺鐺”,持有鐵盾的軍卒們被短矛上巨大的力氣震的手腳發麻,然而這還緊緊是剛開始,倘若同等程度的短矛再來上三五根,沒有人能夠支撐的住!
守軍不按套路出牌!
夏侯淵大為惱恨,自家兵馬的傷亡數目在‘肉’眼可見的速度內攀升不止。
李賢實在是可恨,麾下竟然還有短矛這種犀利的武器。
怪不得卞喜的一萬名老卒都敗了!
面對李賢這樣狡猾如狐的對手,一著不慎滿盤皆輸!
夏侯淵深深吁了口氣,根據守軍的反擊力度來看,對方實力猶存,壓根沒有太大的損傷。
前前後後,差不多有一千六百名曹軍兵卒死掉了。
這可是曹軍營中較為‘精’銳的兵馬,他們裝備齊全,卻還是死在了防不勝防的打擊之下。
守軍東萊軍又折損了多少?
夏侯淵沒有答案,不過,看模樣,城頭的傷亡不會超過三百人!
初次‘交’鋒,東萊軍大佔上風。
是繼續攻城,消耗守軍的體能,還是及時撤軍,等待更好的機會?
夏侯淵思慮一番之後,還是下達了退軍的命令。
守軍沒有動用守城器械就已經打成了這副模樣,一旦他們全力以赴,曹軍的傷亡肯定會直線上升。
夏侯淵此行是來擒拿劉備的,與此同時,更大程度上儲存自家兵馬的實力,這是題中之義。
倘若為了劉備,夏侯淵折損了太多兵馬,日後特定沒法向曹‘操’‘交’待。
仗打到現在,夏侯淵對李賢早已經沒了小覷的心思。
正面硬撼,守軍擺明了會頑抗到底。
這樣硬碰硬可不行,無論對誰來說,這種程度的廝殺折損,都會超過各自的心理預期。
“叮叮叮”,夏侯淵心情灰暗,下達了鳴金收兵的命令。
僥倖抵達城下的那些曹軍頓時大怒,他們好不容易穿過箭羽,來到城下,本以為可以等來同伴,合力奪取戰功,哪曾想,等來的不是同伴,卻是撤兵的訊息。
有好事者不禁叫喚起來,“我說夏侯淵怎麼這麼好的心思,把甲冑全部‘交’給了我們,原來他是想借刀殺人!”
“不錯,兄弟們,你們看看身旁的人,咱們要麼是原本兗州刺史劉岱的麾下,要麼便是黃巾卞喜的麾下!真正的曹軍老卒又在哪裡”
支撐曹軍士卒堅持廝殺的念頭很快就崩塌掉了。
懷疑的種子已經發了芽。
傷痕累累的各方人馬大聲咒罵著,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城牆近郊。
毫無例外,又是一陣短矛呼嘯撲來。
夏侯淵看得眼皮急跳,不能解決短矛的問題,大軍攻城只能是徒勞無功。
初次試探,曹軍付出了一千八百人的代價,而城頭的東萊軍卻傷亡不過三百人。
自始至終,沒有一名曹軍登上城頭。
城頭上,胡庸咧著嘴角大笑,道:“使君,好不過癮,曹軍怎麼就撤了呢?”
“夏侯淵八成是後悔了,他對我們的實力評估有誤,看模樣,卞喜兵敗之後,尚且沒有人把我們的底細告訴夏侯淵”
徐庶這時候‘插’口說道:“之前夏侯淵只不過是想速戰速決,所以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,接下來,如果我猜的沒錯,夏侯淵一定會想法設法瞭解我們的底細!”
李賢深以為然,倒是胡庸不屑道:“夏侯淵也不過如此,曹軍又有何懼?咱們還沒動用滾木礌石就取得如此戰果,真要是動用了全部手段,就算兩萬大軍齊聚攻城,我也有把握守住!”
“胡吹大氣”,李賢沒好氣地喝斥一聲。
挫敗了夏侯淵的初次試探之後,東萊軍士氣高漲。
初戰小勝的訊息很快在整個臨濟城內傳遍了。
百姓歡欣鼓舞,他們都知道東萊軍秋毫無犯,是支難得的強軍。
李賢打了勝仗,意味著曹軍破‘門’而入的可能‘性’又小了。
這樣的訊息,自然令人高興。
臨濟縣令大大地鬆了口氣,他笑道:“嚴防死守,一定要給我嚴防死守,李賢麾下的兵馬在南‘門’外斬殺了兩千名曹軍,擊敗了夏侯淵!你們可不能疏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