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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部分

青年一攏袖袍,掌中便現出一枚令牌,其上刻著:如朕親臨!

此令牌一出,不止童安,另三位武師皆色變,連忙跪倒,齊呼:“參見供奉大人!”

青年收了令牌,輕輕地說:“無須如此,請起來罷,此地耳目眾多,不是說話之地。”

童安忙起身,引著青年入內,另三位武師警惕地巡視一圈左近,未發覺異常,便忙進門,將大門緊緊閉上。

來到一處客廳,軟煙羅做的簾,檀香木製的桌案,上擺徐德福的陶瓷茶具,顯得精緻貴氣。

青年徑自落座,問道:“我見這一路都冷清,可是與‘玄門’有關?”

童安這時進來,卻著了錦袍,與方才武師扮相有些差異,他親手擺弄茶具,又有丫鬟送來上品毛尖,香味怡人,青年卻靜坐不動。

“正是如此,小的童安,乃商行主事,聽聞今日供奉會到,便喬裝到門口守候,免得下屬衝撞供奉大人。”

童安見青年不動茶水,只道仙師喝不慣凡茶,便笑著說:“玄門近載休養生息,頗得喘息,如此是得宜長存之道。不過想必信眾再如何支援,玄門沒有出產,信眾亦會漸漸離心,是以此次玄門欲謀奪黑山的訊息絕無虛假。”

青年蹙眉道:“這我不關心,你只須告知我玄門副教主‘陰陽大士’的行蹤即可。”

童安見青年狀頗急,亦不敢怠慢,便道:“既如此,大人便將名諱報與我,若對得上,小的便將‘陰陽大士’的行蹤告知。”

青年淡淡地說:“我是李凌雲。”

童安大驚失色,忙不迭地離案跪倒,大律只有一個皇子是仙師,那便是九皇子李凌雲,其在未拜入劍齋時便已名動青州,乍一見真人,童安簡直難以置信。

“殿……殿下怎會來此,玄門可非一般盜匪,如何能讓您冒此險!”

李凌雲近來愈感自己脾性大變,此時心頭滿滿不耐之意,童安那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,更是令他感到厭煩,他語氣略差:“你只要做你該做的事,不該問的不要去問,小心你的腦袋!”

他修道後,不知多久沒有如此不耐煩過了,這時猛然驚醒,不禁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?

“對不住,近來修煉出了岔子。”

李凌雲話一出口便懊悔,童安可是李氏商行首腦,李氏商行雖份屬大律,然童安卻不是省油的燈,可以這麼說,若是童安放棄李氏商行,大律朝廷一年的收支將縮水兩成,這兩成便是樞密院每年的開支,可想而知這是一筆多麼龐大的財富。

若是惡了童安,對方大可拋開李氏商行,若大律對其稍加留難,興許還會投入玄門懷抱,聽聞童安對玄門非常有興趣。

一個是前景遠大的玄門,一個是商界巨賈,真是一拍即合啊。

李凌雲震懾心神,待復古井無波,才歉意地說:“對不住童管事,方才心緒有些難持。此事乃是父皇決意,若是我能擒下玄門副教主,便有登基之資,父皇一心想要我來接替皇位,我身為人子,即便再如何傾慕仙道,亦不好罔顧人倫。”

“總須盡人事罷!”

童安被他扶起,表情沒有什麼變化,絕口不提方才之事,笑著說:“殿下孝心可嘉,陛下得知,必可欣慰。”

兩人復落座,這時李凌雲不再急躁,而是與童安嘮著家常與劍齋修煉之事,倒也其樂融融。自然,兩人皆知只是假象,說者既有口無心,聽者自然毫無所感。

童安只是需要他做這一副姿態而已,而李凌雲確不願惡他,能以修士身份按捺性子,這一份涵養確然了得。

到了晚間,童安又邀李凌雲吃酒,酒過三巡,童安才漸漸轉入了正題,他是個凡人,可他有著分寸,李凌雲的身份不一般,他從商數十年,拿捏火候早已是收發由心。

做此姿態,不外是告訴李凌雲,告訴大律,他童安不是大律的一條狗,是沒有義務對付玄門。

只是他平日對玄門頗有興趣,便常收集玄門訊息,後得知玄門圖謀黑山,那可是他非常重要的產業之一,玄門圖謀到他頭上,他自然不會坐視。

童安見李凌雲醉意略顯,卻仍強震精神,心裡冷笑:修士也不過如此,有了牽掛顧慮,都不過是錢權可以衡量的小人罷了。

“近來城中蕭條,有許多商戶聽聞玄門欲謀黑山,只道休養數載的玄門終將復出,似是同大律開戰的訊號,是以許多大戶不願受到牽連,都搬走了,倒讓咱們的商行大賺一筆。”

童安輕輕笑著說道:“我得到的訊息是,陰陽大士會在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