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蕭南離前輩的後人。”
蕭無極見他說得真誠,竟不作偽,倒也稀奇,便道:“聖地也不弱,三位候選聖子皆非弱者,如道友,如神秀道友。不過,我有一問,不知道友可否解惑?”
“但問無妨!”
蕭無極便問:“我聽聞法會兩榜皆有天道盟各大門閥觀賞,以此邀有潛力的修士加入,怎卻不見各大門閥主?”
範太陵淡淡笑道:“今屆法會既由吾負責,事後名單自然會上交,不過在此前,誰都不可玷汙法會,倘非抱著求證心態而來,皆為吾拒於城外。”
蕭無極頗為讚賞,欣然道:“此舉善,吾輩修士修道,非為誰賣命,大道不可動搖,無論是誰,皆不可褻瀆它。”
兩人交談這會,石柱之上又有變化,蘇伏令人大開眼界之後,屢屢破解數次難題,有種駕輕就熟之感,令人暗贊不已。
這途中,便有一個修士承受不住而退場,他自然獲准加入坐席。
漸漸敗退得人多了,許多便於坐席上聚集交談心得,雖然敗下陣來,卻仍然一副與有榮焉之感。
然他們談論更多的,還是蘇伏的神異,目下無人知道《補天》來歷,自然無從探查他的根底。
落敗的人漸漸多了,本來十七個修士,半日功夫過去,眼見未時將過,申時即刻便到,對於玄真修士而言,好幾個時辰的劇鬥,其實不過打個盹的功夫,眨眼便過去了。
然演化道意卻不同,極其耗費心力,並且很難恢復。只需想想不可使用神通,只能以道意相鬥,最純粹的修為比鬥,便可知其耗費的心力之巨。
它與鬥法不同,鬥法的節奏必然要快上許多。
倘是鬥法,蘇伏如何能跟得上玄真修士的道念。他們心念才動,神通便已成,攜著天地大勢而動,絕非他可以抵抗,是以長生之下皆螻蟻絕非只是說說而已。
蘇伏已然不知為何要堅持,其實他早便可以假裝氣力不濟而敗退,以免洩露更多根底,亦可留存氣力逃走。
這時盤龍柱上僅僅剩了他與另外兩位修士,其中一位修士從開場到現下,只輕描淡寫地應對,從不主動招惹他人,看似平和,實則蘊著難以言述的兇狠。
而另一位則最是不服蘇伏,明明只有陰神修為,卻可與他們對抗,是以這矛頭便盡對著蘇伏而發,雖被蘇伏盡數化解,卻也令他感到無比的吃力。
開場至今,他氣海的靈氣早就枯涸,皆賴星辰之力同信願之力勉強維持不敗而已。
這時剩三人,蘇伏才有暇注意到石柱底下,當他看到龍吟瑤身影時,不禁心頭一震,而她身旁兩人更是令他詫異不解。
“大師兄?姬師姐?他們怎麼來了?”
這時一個分心,對手有道仿似巨爪般的道意襲來,說到道意,不得不提道基,但凡玄真修士,道基已屬完滿,蘇伏借演天之道與之對抗,其實應當要佔盡上風才是。
每個修士都在尋求天道,進而完善己道,自然天道是凌駕於己道之上,否則何須完善?
倘換個玄真修士施展《補天》,今日在場十七個玄真修士,放於任何一地皆聲名卓著,卻難逃敗亡下場。
蘇伏就好似一個才學會走路的嬰兒拎著一柄極品飛劍,能自保都已是難能可貴了,遑論殺敵呢?
不過,雖說限度使神通,令他猶如自縛手腳,難以伸展,可一旦不計後果,單就演化道意而言,場內暫無人可令他敗下陣來。
蘇伏捻訣,便將氣場轉作太玄封禁,巨手作為那修士的道意體現,自然非實物,下一息,蘇伏周遭氣場盡數冰封,而後砰然爆裂,化作漫天冰晶粉塵。
那修士臉色一變:“此已屬神通,違了規矩罷……”
另一個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修士忽然冷冷笑道:“輸不起便莫要上來,給魔爺爺下去……”
其眉心驀然湧動紅光,眸子猛然一睜,其神州縈繞的幽藍色道友驀地化作一柄巨劍,轟然斬向那修士。
“嘭!”
那修士身下石柱絲毫無損,那巨劍卻將他氣場整個斬破,他臉色一白,狠話都難以放出,身形倏然倒退,直直落了下去。
此幕引起底下人大驚,此人身份他們知曉一些,可沒有想到他亦擅劍道。
蘇伏這才望去那修士,其貌英挺,這是蘇伏見過英氣最為濃烈的修士,高鼻劍眉,不羈的烏髮隨意束在腦後,有幾縷自其左眼撇下,更是令其有著一種難言的魅力。
這時其道意顯化,眉心便顯化一道豎狀紅痕,眸光泛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