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價卻是來生必是‘與佛有緣’之人,且前生記憶再尋不回。知曉其根底的,皆有凜然寒意自心底湧出。
亦憑此手段,佛門鼎盛屹立十數劫,至佛妖大戰之後才漸漸衰弱。
龍吟瑤自然知道此佛門強力手段,她挑了挑眉頭,英氣勃發,冷冷笑道:“爾等吃相太難看了罷,尚未經我同意便動手?”
“典籍有載,西方禿驢皆是一群表面道貌岸然,實則如內裡禿鷲般專吃腐肉,且吃相難看的傢伙,今日一見,果名不虛傳!”
“妖女!休要胡言!”這一群僧人大多隻著薄薄僧衣,披著僧袍的僅餘五人。發言者便是其中之一圓覺寺了空,他一副怒目金剛狀,卻兀自打量著白衣少女。
以他為中心,他左側乃是了塵、了悟,右側則是淨元、智興、智鏡,其中僅了塵著薄薄僧袍,餘者盡為各佛門入室弟子,資質不必言,眼光自是一等一的高。
淨元緩緩收了《枯魂往生經》,隨即宣了個佛號,道:“女施主能否將此女交予小僧,由我西方佛門收束,免得‘冥河之水’再現人間。望女施主憐憫凡生疾苦,行善願,積厚德,定可得婆娑果,是謂功德菩薩。”
“無量吾佛!”其語罷,便與眾位僧人一同再次宣了佛號。
龍吟瑤面色不屑,譏諷道:“少拿些許破功德糊弄我。怎麼,爾等非但食腐肉,尚欲金屋藏嬌?”
她垂首望了望雙眸緊閉的少女,即便是昏迷狀,仍完美得猶如一副畫卷,不染一絲塵埃。
“她長成這副模樣,無怪爾等禿驢亦動心。不過,爾等將佛門十誡丟棄,三聖佛那個老傢伙知否?”
“妖女住口!”
了空怒目圓睜,沉沉喝道:“尚謂貧僧神通不利乎?好言相勸非但不聽,尚口出侮言辱吾佛,實罪大惡極。今日便將你擒下,困於懺悔崖萬載……”
“喂喂!”
卻於此時,另一邊亦傳來了音聲,眾人循聲望去,便見那捲住紫黑血珠的雲霧轟然洞開,赤炎、紫帶、雙蛟轟然呈現,正是東西魔宮之人到了。
“蓬蓬——”
一連串爆響,正自掙扎求存的孫元鶴無比冤屈地當場慘死,僅餘身軀的屍體落地之後,便盡數化作了飛灰。失去憑依,已無法與真界天道對抗。
陸游嘿嘿然笑著落下,望著場內兩方人,道:“小禿驢,該不會三聖佛那個老傢伙自己亦金屋藏嬌,爾等不過是上行下效而已。”
“若果如此,尚可諒解。”
“不過今日公主殿下爾等可以帶走,只需爾等不懼龍宮與劍齋報復。可此女我魔宮要定了,若欲相爭,鬥上一場便是。”
他指著龍吟瑤懷中少女,貪婪地望著。若果所料無差,湛臺神秀此來便是為此女罷?那麼此女便是此屆歸墟最大寶貝,定要搶到手。
隨即便見另四位魔宮中人一一落下,五個凝竅修士突兀到來,非常的有壓迫感。
龍吟瑤美目微轉,淡淡地說道:“哦?你陸游憑何代表‘魔宮’?我怎麼聽聞東都與西都近千載以來關係惡化,淪為生死仇敵。今日你陸游卻明目張膽地將東西魔宮合併,回去便不懼那些老傢伙清算?”
“尚有爾等,玉溪生、相見難、巫義山。嘖嘖!若傳出三位合力為難一個弱質女流,怕是有損威名啊。而況如今西都魔門勢微,眾位皆為西都菁才,行事當慎重才行。”
玉溪生微微稽首,笑了笑說道:“公主殿下居然識得我等,實乃榮幸也。然大道相爭,只爭一線機緣,莫論東都魔宮,便是與西方佛門合作亦無不可。”
“而況殿下絕非‘弱質女流’,倘不是道友眾多,在下怕還未有膽氣接近殿下。”
此言極其坦然,顯出他非一般的忌憚。眾人只一怔便回神,能獨立面對兩個抱虛境,並且還需護持一人的情形下久戰。修為都只是一方面,更多卻是其豐富的鬥法經驗,顯然龍吟瑤絕非普通的龍宮公主。
了空雙眸閃著冷光,顯已漸漸不耐,卻忌憚著龍吟瑤與魔宮之人實力不敢先行動手。
“無量吾佛!”
卻在此時,一直靜立不曾發言的了塵忽然站了出來,宣了佛號後,輕輕地說道:“觀諸位施主對這位女施主勢在必得,難免鬥上一場,然打將起來怕是多有損傷,未免傷了和氣,小僧卻有個提議……”
相見難饒有興味地說道:“哦?小禿驢有何提議不妨道來。”
“無量吾佛!”
了塵雙手合十,又道:“便讓這位女施主自己抉擇,若她做出了抉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