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太胡來了!”
黃紫韻輕柔音聲傳入耳內,蘇伏聞言,心頭一動,緩緩睜開雙眸,道:“敢問師姐,何為《屍傀經》”
“十數劫前,還未有商州,那時法臺宗亦未分裂,乃是天下佛門總領之地,亦稱作西方聖地。”
“其時有一人為朝聖,自家中現今神州腹地,費時整整四十九載,以一步三叩首,五步一俯身之朝聖禮向著西方聖地行進。至西方聖地時,他已至花甲之齡。”
黃紫韻細細思索典籍所載,卻於此時洞窟外復行來兩人,其中一個便接著道:“此事引三聖佛關注,待那人至聖地,已然修出天眼通、報身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。因此引三聖佛現身,遂引其觀法,此人於三聖佛七彩蓮臺下一朝頓悟,竟以凡俗之軀一朝化作菩薩。”
“相當我等修士長生境。”
“洛澤師兄!金師兄!”眾人紛紛對著來人打招呼,正是水、金二人。
兩人隨意就地落座,水洛澤復開口:“三聖佛將七彩蓮臺賜下,此人便於七彩蓮臺開壇講經,以宿命通為基,以其通透佛性為本,演化了《屍傀經》”
“於我惡者,神魂相離,於我惡者,以彼取之。便是此經根本經義,專為修‘誓願’之禿驢所創之神通。”
金不負笑眯眯接上道:“師弟怕是中了此神通罷,幸好那僧人法力尚欠缺,且稍待片刻,待極陽風暴過去,我等便合力替你驅除。”
蘇伏感激笑了笑,道:“不敢勞煩諸位師兄師姐,伏自有辦法。”
水洛澤聞言,卻有些意外,遂將眾人遭遇之事探尋清楚,其面微有怒意,道:“西方禿驢怎知我等行蹤,定有人引導……”
復拍了拍蘇伏肩膀,欣慰道:“甚好,此次佛門元氣合該大傷,下回若撞見,無需多言,先下殺手便是。”
讓蘇伏在意的是那神通創始人與七彩蓮臺,便問道:“敢問師兄,創出此神通者乃是何人,七彩蓮臺又是何物?”
“正是圓覺寺創始人覺緣大士,以《照蘊五空煉形篇》一舉證得佛陀果位之大能。”
“至於七彩蓮臺!”水洛澤面顯冷笑,道:“而今不過一件死物,不提亦罷。”
聞到‘七彩蓮臺’,但凡入門有些年月的劍齋門人皆面顯不愉,洞窟內便有些沉默。
蘇伏望向黃紫韻,後者傳音道:“我只知蕭師叔祖之死與其有莫大關聯。”
“記得初入劍齋,飛仙師兄曾問我可知七彩蓮臺。不知是以何種理由發問,回去探探其口風……”
一番暗忖,忽有一股焦躁感傳來,心頭一動:來了!
水洛澤適時凝神,沉聲道:“開啟法陣!”
見過手冊記載便知,如此類洞窟便是前人所留,其內有著法陣佈置,可短暫防護極陽風暴。
甫入洞窟,眾人便各自尋了相應位置落座,此時聞言,便自儲物袋取出白玉,嵌於法陣陣眼中。
水洛澤處乃是主陣眼,他將一枚藍玉置於其中,隨之便以靈氣將其啟用,洞窟內便有一道靈光擴散,仿似一層薄膜光暈,將所有人裹於其中。
此後便有震動傳來,約莫兩刻過去,洞窟內便留下一地白玉與藍玉殘餘粉末。
極陽風暴過去,一眾劍齋弟子便需繼續前行,四個時辰一次,如此反覆,直至尋到永陵地窟,或臨近歸期,不得不退離此地為止。
並非三個月一到,便可隨意離開此地,尚需返歸幻夜森林,自入口處才可返歸真界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遠於蘇伏等人藏身處,數百里外亦有一處隱秘地洞,埋於元磁沙下,極陽風暴一過,便有一夥灰衣人自內裡出來。
為首一個面目冷峻,雙眸帶著肅殺之修士甫一出地洞,面上便顯露驚容。眾人循他目光望去,便見前方不知何時捲來一道仿似龍吸水般風柱,正向著眾人捲來。
為首者正欲喝令躲避,然其雙眸忽然望見風柱後頭,隱約露出了一幢建築,雖只冰山一角,仍讓其狂喜:“永陵地窟入口,與我衝!”
無人抗命,一夥約莫有七八個灰衣人便盡皆衝向那狂暴捲動的風柱。
……
此後三日,無比枯燥地重複避難與搜尋,劍齋一眾人等盡皆精神萎靡,身上更是髒汙不堪,卻不敢浪費靈氣洗淨。
三日間,撞見一次天道盟之人,一次魔門之人,雖有衝突卻未似首次那般劇烈。蘇伏吃了一次虧,自然愈發小心謹慎,是以不會再讓人輕易算計。
三日後,約莫辰時許,蘇伏心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