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,是以儘管招呼行禮都被她無視,也不會記恨。可其中有兩個身著黃色衣袍的修士見了她,眸子微閃,旋即便隱入人群不見。
不多時,三人便來到雲記,正欲入,卻有個身著深紫錦衣,面目俊朗,提著摺扇的青年公子疾走上來,他的眸子有些微邪氣溢位,只是臉色有些蒼白,其唇角微微勾勒:“青衣難得下山,卻也不來尋我,莫非你不知我近來倍受思念煎熬……”
青衣淡淡道:“讓開。”
“青衣緣何如此無情……”錦衣公子笑意愈濃。
花音臉色微沉,道:“柳三,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,小姐難得下山散心一次,你就不要糾纏了行不行。”
來人正是柳三,他攤了攤手,無奈地說: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,誰讓我傾慕青衣呢,況我身上有傷,青衣向來對病者寬厚,可不能厚此薄彼呀。”
他說著,眸子閃著明暗不定的詭光,轉向蘇伏,意味深長地說:“浮塵兄真是不可貌相之人,有著如此底蘊的修為,來歷可真是耐人尋味。”
蘇伏眉頭微蹙,他知道頗有來頭,絕不單單只是黑虎宮客卿,此時修為恢復,都無法探查出他的具體修為,僅此點便令人心驚,其話裡話外,似乎對自己身份起了疑心?
“不敢,哪能與柳兄相較。”這是實在話,沒有絲毫客套。
四人將雲記門口堵得嚴實,進進出出的人兒都認得四人,是以不敢催促。
“四位道友可否讓一讓?本店有著雅間可供四位閒談,還請高抬貴腳……”
這時從雲記裡頭出來一個約莫二十五六年紀的青年文士,蓄著短鬚,面向儒雅,音聲溫和有禮。
蘇伏見到此人心頭微跳,這個人他認識,可不正是在歸墟只見過一次的歡喜魔宗弟子玉溪生,自己面容未有修飾,不知會否被他認出。
青衣徑自繞過了柳三,入了店,卻未在一層停留,而是徑自去了二層。
蘇伏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邊,他一身小廝裝扮,倒也不如何引人注意。
柳三也不理會玉溪生,亦跟了上去。
玉溪生微微蹙眉,他確未認出蘇伏,因柳三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,見他不理會自己,心頭不禁暗忖:紫夜一脈莫非亦注意到了此間異常?我來此數載,都未能查到半點訊息,或許此人知道一些,還是將此事報給絡羽師兄。
他思慮定下,便匆匆離開了此地。
玉溪生前腳才走,雲記復來一群人,身著統一的黃色服飾,為首一個白面無鬚,約莫四十年紀,帶著淡淡的微笑。
櫃前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修眼前一亮,便迎去:“喲,這不是管長老麼,這是替哪個紅顏知己買胭脂啊?”
來人正是管雨石,他溫和笑道:“敢問青衣小姐是否去了雅間?”
兩個女修心底驀地升起嫉妒,她們自然認得青衣,沒想到年輕的貴公子柳三不算,在無量殿位高權重的管雨石,都巴巴地跟在身後。
“青衣小姐確實上了二樓,不過似是與少東家有約。”
管雨石衝她二人點點頭,便徑自上了二樓去了。
蘇伏來到二樓,卻見雲素素笑吟吟地迎來:“呀,青衣姐姐大駕光臨,真是稀客。”
“柳三公子也在,看來有青衣姐姐的地方,都少不了你呀。”
柳三微微笑道:“惜青衣總不能明白我的一片痴心。”
青衣回身掃了他一眼,道:“你的傷我不能治,另尋高明罷,我有一些話要與素素單獨談,請便罷。”她語罷便入了雅間。
雲素素嘻嘻笑著對蘇伏道:“看來浮塵公子不願來我雲氏商行,是因為青衣姐姐的緣故啊,恭賀公子傷愈,修為盡復,素素更想得到你了呢,人家的提議公子要好好考慮喲。”
她語罷同入雅間,隨後裝作得意地回身瞥了一眼花音,便將雅間門給關上。
蘇伏這時恍然,青衣專程下山自然不是真為了那些胭脂而來,乃是與雲素素有約了,不知兩女神神秘秘的要談些什麼。
花音見自己也被排除在外,頓時嘟了嘟嘴,不滿道:“那個雲素素,一副好了不起的模樣。”
柳三微微嘆了口氣,無奈說道:“看來青衣小姐是為了要把我甩脫才如此,罷了罷了,浮塵兄,趁你得閒,不若同去飲兩杯?”
花音搶在蘇伏之前道:“小姐說了,他現在是我醫仙堂護衛,身為護衛,自然要盡忠職守,你自個去罷。”
柳三可有可無地聳聳肩,便負手去了。
正此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