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住,有話好說……”
蘇伏懶得與她廢言,冰冷冷道:“我問你答,但有絲毫猶疑,便死!管雨石住在什麼地方?”
女子沒有絲毫猶豫,疾聲應道:“今日他在聚賢閣,道友倘有事尋他,奴家可為您帶路……”
蘇伏眸子微微一轉,這無量殿實在不小,不若讓此女帶路,不過為防她耍詐,還需一些使一些詭謀之術。
他話鋒微轉,略帶忌憚道:“不必了,管雨石在聚賢閣最好……我再問你,你們無量殿的特使,姓甚名誰,是男是女,住在甚地。”
女子聽出了他話音裡頭的忌憚,這時漸漸冷靜,心裡想道:此人目標莫非是特使?哼,特使身邊有著抱虛護衛,簡直自尋死路。
“奴家聽老爺說,特使乃是盟主女兒,喚作師洛水,她們住在柳月湖,距此不遠……”
女子指著蘇伏來時的方向,語聲仍舊發顫,只是這時心思漸漸活絡。
蘇伏忽然以手作刀,劈在她頸處,登時使她軟軟倒地,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暈迷的一男一女,冷冷笑著自語:“留著這姦夫淫婦性命,下次給管雨石一個驚喜,不知會否氣得吐血。”
語罷身形一閃,便化作無蹤。
第四百五十章:抬起頭來
蘇伏離開後不久,女子悄悄將靈覺探出探查一番,確定沒有異常後,這才緩緩爬起,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與髮髻,厭棄地望了一眼猶自昏迷的男子,掌間驀地生髮淡淡靈光,曲於她指間,輕輕一彈,便洞穿了男子天靈,死得不能再死。
她於原地駐足片刻,心裡想道:那人不死,我的事遲早被捅出來,他饒我性命,必吃定了我不敢將此事聲張,哼,休想任意拿捏我。
她心思迅疾轉動,目下當務之急便是讓管雨石知道有這麼一個“刺客”存在,她在心底醞釀了一下說辭,最後望了一眼死去的弟子,冷冷道:“你莫要怪我,這也是為了你好,倘你我之事曝露,你的下場恐怕比死還慘!”
她語罷,便悄悄轉出大樹,由靈覺探路,沒有巡守路過,這才變作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,端起了長老夫人的架子,款款而行。
行了一段,她忽然臉色一變,猛地往身後看去,卻只是漆黑一片。
“是我想多了罷?”女子輕搖螓,再不停留,向著與柳月湖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她走後不久,蘇伏再次從樹上下來,望了一眼她遠去的方向,心頭略思忖:此女惜命,即便知道是計謀,恐怕也不會回頭,未免此事被揭露,她巴不得我與管雨石拼死才好呢。
思及此,他微微冷笑,便蹲下檢視男子屍體,順手將其儲物袋取下,神念探入,微微用力便衝破,裡頭是零散的幾枚白玉與藍玉,幾卷竹箴與書籍,與莫孤寒沒有絲毫可比性,尚有一枚拳頭大小的令牌。
取了令牌出來,其一面刻著“外門執事”,一面刻著“蔣文君”。
蘇伏將男子身上服飾剝下,換到自己身上,旋即捻決,臉部一陣扭動,漸漸變作了與這個喚作蔣文君的“外門執事”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貌,正是自魔靈處得來《變形術》。
這門法術極易被識破,看似真實,其實只是幻法而已,超過蘇伏修為的修士都可輕易識破。只是與他臉部的易容術合在一處,便可混淆視線,令人無從辨認真面目,九命才會對此推崇備至。
想了想,復將那男子屍體收起,屍體已然失去活力,這男子修為不過通神,尚未修出陰神,是以儲物袋可以容納。
待一切妥當,蘇伏理了理衣襟,大搖大擺地轉出大樹,循著那女子的氣息跟了上去。
約莫半刻過去,女子便來到無量殿西南方位的一座主殿,那造型奇特,沖天而起飛簷沒有任何美感可言,在月色下,竟給人一種猙獰之感。
女子來到殿門口,只見頂上懸著一枚匾額,上書:正一殿。
有兩個著黃色服飾,值守的弟子,見了她來,連忙行禮道:“見過夫人!”
女子淡淡‘嗯’了一聲,道:“老爺可在?煩請通報,奴家有急事稟告。”
守衛點頭哈腰,媚笑著:“夫人何須通稟,快請進……”
女子嫵媚地白了他一眼,滿意地說:“你很不錯,奴家記住你了。”
她優雅地提起裙襬,正欲踏入,耳邊冷不丁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:“夫人少待,在下亦有些小事欲尋長老談一談。”
女子身形一僵,提起的玉足怎也放不下來,回首去望,只見被自己殺死的情人帶著一抹古怪的笑意,緩緩走了過來,其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