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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當初實力低下,受人白眼,沒有人替他說話。此時他實力強大,受各方關注與著重,便連孟帆這樣的人物,亦不免見風使舵,蘇伏心下不禁微微感慨。
孟帆有些羞慚地垂眸,心底只恨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。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。這時他不禁憶起李凌雲,暗暗算計一番,發覺李凌雲若此時對上蘇伏,幾乎沒有半點勝算。
李淳風聞了蘇伏之言,面色便微有淡漠,他轉身掃視一眼,不悅地說道:“我倆身份並不如何高貴,怎就不能讓人看了?你們如此做法,傳出去豈非是我的不是?眾同門還當我二人極難相處,尚以肖大師學徒身份而沾沾自喜,自詡高人一等。”
“說!你們是何居心?”
語聲看似衝著所有人,實則話鋒直指葛師兄與那三十許男子。
葛師兄臉上漲得通紅,又氣又惱地說道:“李師兄說話好沒道理,我只是不想讓外行人打攪你演法,這亦是我的過錯?”
然而他底氣終究是不足,又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:“至於法器之事,我承認是我看走眼了,可我並未一口咬定那法器便是煉器坊丟的,構不上攀誣罷?”
鍾毓秀淡淡道:“你現下聰明瞭,可你要明白,沒有一絲的堅持,枉為劍齋弟子啊。”
這時一道劍光由遠及近,劃破夜空而來,待其落下,眾人皆驚,齊齊行禮道:“見過坊主。”
來人正是斑鳩,他皺著眉頭道:“爾等聚於此做甚?”
地上有一些血跡尚未乾透,他循著氣息而去,便見葛師兄垂著首,低低地喚了聲:“叔公。”
斑鳩的靈識掃去便知,眉頭皺得更深了,道:“天凡,鼻子流血了?誰打的?”
葛師兄慌忙擺手:“這幾日吃了一些上火之物,它自己流的,無人打我。”這時他絕不敢承認被蘇伏揍了,因斑鳩雖然寵他,對於是非黑白卻看得極重,若果知道他貪圖蘇伏法器,怕是少不得一頓胖揍,屆時反而更慘。
蘇伏卻淡淡行禮道:“坊主,是我打的。”
斑鳩這時才見到蘇伏,他略有意外,擺了擺手道:“蘇伏留下,其他人都回去做自己的事。”
坊主威嚴濃烈,眾弟子頓作鳥獸散。葛師兄卻是溜得最快的一個,看來斑鳩的威嚴在他心底已深深烙印。
李淳風兩人自然不敢抗命,不過他們對視一眼,對著斑鳩齊聲道:“坊主何不問問此事緣由?”
斑鳩更顯意外,卻笑說:“本座比你二人要了解蘇伏,他打人向來佔著理字,鬧到戒律院去怕也奈何不得他,是以不用擔憂,本座不會拿他怎樣。”
兩人頓時呆滯,隨即反應過來,心底對蘇伏評價不由再上一層樓。
待兩人告退,斑鳩古怪地說道:“你小子行啊,打人打到我煉器坊來了。你倒是說說我平日怎樣待你,你就是這樣回報於我?”
“收買人心亦很有一套,那兩人看似好相處,心高氣傲著呢。你可知那兩人今年才多大,一個十八,一個二十三,真正跟隨肖大師才不過兩載,便已能製作法符,被稱為劍齋未來的法符術師,地位堪比真傳啊。”
斑鳩話鋒一轉,笑道:“不過這兩人卻無法獲取劍齋根本傳承,可惜了他們修道資質。”
蘇伏聰慧,知道他話裡有話,便先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,末了才道:“肖大師閉關還能教授學徒?我尚謂此二人有百歲高齡,嚇我一跳。”
“不過他們二人的事伏不甚感興趣,我感興趣的東西在坊主手上。”
斑鳩笑著道:“你這小滑頭近日不正要出門麼,本座只是託你查一查他們底細。之前派了幾個弟子去,卻未查出甚問題來,可我總覺不妥。”
第三百零六章:劍與印
“呵呵!”
蘇伏乾笑一聲,道:“坊主平日醉心煉器,像此類事宜不都由兩院處理,坊主如此勞心,怕不是無緣故的罷。”
許是防隔牆有耳,斑鳩引著蘇伏進了茅屋,來到他的閣樓內,兩人分賓主坐下,如此高規格待遇,傳將出去,不知要震驚多少人。
“越與你來往,便越是發覺你小子淡泊的表面掩蓋著那老狐狸一般的心思。”
斑鳩與蘇伏漸漸熟悉,言談亦較無忌,他沒好氣地說道:“本座亦不與你兜圈子,這兩人兩載前入門,跟隨肖大師僅僅兩載便可製作法符,如此天資著實驚人。且言是散修出身,先後遣了數個弟子出去查探,卻沒能查到他們絲毫底細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