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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部分

趙雲不以為意,道:“主公,此或許便是有得便有失,若果有一件法器無需主公靈氣便能自主殺敵,主公反而不放心了罷。”

蘇伏大笑:“這倒也是!”

……

夜愈來愈深,今夜不知為何,格外漫長。

講經院所在的飛羽、乙巳、天韻三宮此時卻有些燈火仍然明亮。其實三宮只有天韻宮乃是講經之所,其中分隔了大小殿室,亦有個別側重者,如經義堂,所講乃是道途,講師皆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學究,這課堂可想而知的枯燥無味。

而乙巳宮實則為講經院各部講師的居所,卻並非小院落,而是一套套宅院,在設計上皆有獨具匠心之妙,加之能工巧匠出手不凡,每一棟宅院都有其獨特之處。

講經院的弟子自然是以考核成講師為榮,而成為講師的考核,卻要嚴峻的多。是以飛羽宮非但是弟子們平日的居所,尚是弟子們鬥法切磋的場所。白日裡切磋,晚間鑽研經義,這已是大部分講經院弟子的日常生活。

欲成為講師者,非但要將法決奧義摸透,還要靈活運用才能透過考核,且須擅長多種法決。對於弟子們而言,經常切磋自然是為了靈活運用法決,從而成為講師,而對於劍齋而言,卻是對弟子們的一種‘磨練’。

在一片燈火通明中屋舍小院裡,忽然有一道自外頭疾馳而來的淡光直奔其中一處。

那裡正是李凌雲的居所,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人,若有同門在此便能認出正是費候。

眼見那道淡光落入李凌雲手中,卻被他很快收起,兩人宛如無事般繼續交談著。

“原是傳訊飛劍,無怪‘大閻浮玄天劍陣’沒有絲毫異動,真羨慕凌雲師兄。”費候為李凌雲倒滿一杯水酒,又給自己添上,且輕輕言道。

李凌雲杯來飲盡,狀頗豪爽,微笑說:“我才羨慕費師弟,無事一身輕啊。”

費候亦飲盡,又給倒上,聞言苦笑:“我資質不行,能闖過問心路已是極限,本欲謀個值守弟子,總好過三月下山一趟,修煉的時間都沒有多少,不曾想連值守弟子的考核都無法透過。”

“哪裡像凌雲師弟,才入門便取得講經院弟子身份,相信過不久定能取得講師資格,真讓小弟羨慕。”

他微一嘆,黯然道:“唉!這亦是沒有辦法的事,小弟出身散修,凌雲師兄則是九皇子殿下,這身份如此高貴……”

李凌雲卻同樣苦笑,舉杯一飲而盡,藉著酒意道:“外人只當九皇子殿下的身份光鮮亮麗,可其實,我家那位坐在皇位上的老爹,都不過是兩大聖地的一條狗而已。”

他語罷心底微凜,忙笑呵呵掩飾:“當然,沒有兩大聖地便沒有大律的輝煌,這一點不論是我父皇,還是我李家的列祖列宗,都對兩大聖地感佩於懷。”

費候這時面上升起一坨紅暈,顯然有些醉意,卻笑眯眯道:“哦……那想必你家父皇當狗當得很舒心罷!”

第三百一十章:躍魚

李凌雲臉色一僵,端起酒盞的手亦同時一頓,卻瞬息恢復,自顧自倒酒道:“這自然如此,必須如此,否則大律早已沒有存在的必要,費師弟以為然否?”

費候長長‘呃’地打了個酒嗝,屋舍內頓時酒氣沖天,他咧嘴一笑:“師弟頗擅生存之道,做狗當……當如是,然做人嘛,卻不用那麼多顧忌的。今日攪擾師弟那……呃……那麼久,深感歉疚……這剩的半壺便送與師弟了……這可是好酒……告……告辭……”

李凌雲忙起身,送他到門外,笑道:“沒有攪擾,費師弟可常來。”

前一刻還感嘆自己命運多舛,這一刻便醉態熏熏,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
當費候跌跌撞撞走遠了,李凌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厭惡地揮了揮手,掃開空氣中殘餘的酒氣,這才冷冷哼了一聲,回到桌案,正欲將那隻剩了半盞的酒壺丟棄,卻忽然心裡一動,湊到鼻下輕聞,一股甘冽濃郁的靈氣直衝腦海,他忍住心裡震驚,臉上不禁一陣紅白。

“方才喝不過是凡俗水酒,才幾杯酒的功夫,怎變化如斯?那人究竟是誰?”李凌雲不禁施展各種自己所掌握的清明念頭的法決,然而沒有絲毫異狀,說明並非幻術。

待了好半晌,他漸漸地回過神,珍而重之地將那酒收了起來,才取出傳訊飛劍,仔細端詳片刻,確見有著某個印記,他這才放心地將靈覺探入。

須臾功夫,他收起傳訊飛劍,臉上微露沉吟之色,雙眸閃著冷光,片刻冷光又散去,冷冷地想道:“劍齋擺明了不想管此事,怎底下人還是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