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罪邵氏商行,待我回去便讓舅父斷了與你合作……”
他冷冷笑著掃視蘇伏等人:“我看你的這些人要賣到哪裡去!”
王明月卻也不理會,而是回身,和顏悅色地對眾人說著:“你們沒事罷。我在這裡,不用擔心。”
羅丁丁幾人身體一震,他們都從王明陽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‘認可’,自己身而為人的認可,絕非奴隸,貨物,商品,草芥,螻蟻等等。
哪個散修不是經歷過千般苦痛,萬般委屈,在修道之路上磕磕碰碰。現如今居然有人將他們當人,倘此人只是與他們一般的散修,那也休提。王明陽不是,他的修為高深莫測,在城中想必有著一定地位,這就讓他們心生感動。
李煜這時自熱血中醒來,不禁自責自己衝動,差些連累他們,又是感佩,又是愧疚地說:“王大人,我無事,幸好您及時趕到!”
邵元方稍稍壓抑的怒火再度爆發,他指著王明陽厲聲喝道:“你……混賬東西,敢與我邵氏商行作對,你不會有好下場!”
王明陽緩緩地轉過身來,他的眼睛微微眯起,輕描淡寫地說:“莫說你只是邵逸夫的外甥,便是他本人親來,也不敢如此對我說話……”
小廝感受到他的殺機,不由大驚失色,連忙一瘸一拐地來到他身邊,急切地小聲說道:“主子,這人惡不得,他是‘曦’令持有者……”
邵元方這時被怒火衝破的腦袋,終於微微清醒,心神震了一震,他咬了咬牙,不敢再行逗留。
待他狼狽奔走,王明陽微微笑著:“不攪擾你們遊玩閒情,只要你們不主動挑起事端,就不用太過擔心,都去罷!”
語罷,他身形便閃沒不見。
眾人怔然半晌,羅丁丁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:“王僱頭真是神出鬼沒!”
李煜笑了笑,便又跑去了隊龍後排著,其餘眾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思,便在原地等候。
……
“砰!”
邵家所在的府院,位處安陽街邊緣的一幢大宅,內裡的一座院落主屋。
明燈下,由梨木打製的圓桌碎得四分五裂,坐於圓桌旁,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青年,青綠錦衣著身,束高冠,俊朗的面目此時卻是鐵青,不難看出,碎裂的圓桌正是他的傑作。
在他的身前躬身立著一個護衛模樣的修士,竟也許久無言。
半晌過後,青年按捺著沸騰的怒焰,緩緩說道:“我邵氏商行,小心翼翼那麼多年,都要被那個混賬東西敗光了聲名。如今,竟還敢去得罪持有‘曦’令的僱頭,誰不知道,有資格持‘曦’令,鐵定是各大門閥之人,他怎麼膽子那麼大?”
從他口中,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怒火,愈是說,愈是溢,幾近咆哮:“啊?他怎麼膽子那麼大?”
他便是邵氏商行少東家,邵明軒,邵逸夫的獨生子。父子二人關係不佳,在生意上,在家族裡,方方面面都有著矛盾。而邵元方更是致使他們關係幾近破裂的罪魁禍首。
護衛知道自家主子不是想要一個答案,只是發洩而已,待過了許久,才恭敬道:“少東家,事既然已發生,再多說亦無用。當務之急,乃是遣人去尋王明陽,奉上邵氏誠意,以期得到諒解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!”
邵明軒緩緩吐了一口濁氣,語聲冰冷道:“你去調人,將那混賬給我綁了,不要讓老東西知道,我親自去見王明陽!”
護衛沒有二話,當即去辦。
……
隨著時光的推移,夜更深了,喧囂漸漸被一種莫名的肅殺替代。
這是蘇伏等人排隊的第三個時辰,距絕景顯化,僅僅剩了不到一個時辰。
李煜這時排在第五位,眾人便都自靜修中醒來。
“對不住,本行飛樓船告罄,諸位客觀三日後請早。”
這時,租賃行的小廝帶著一臉的倦意,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,也不管眾人如何激烈的反應,徑自入內去了。
眾位散修在外鬧了一陣,便有幾個陰神修士出來,喝道:“說了沒了便是沒了,再敢鬧,便莫怪我們不客氣了……”
掂量了一下自家修為,剩餘的沒能排上的百多個散修,垂頭喪氣地散了去。
其實散修內,不乏陰神修士,只是他們敢不敢動手都是兩說,再者說這租賃行能在日曦城中壟斷,可見其背後定有莫大能量,不是他們能得罪的。
李煜有如遭了雷擊,耷拉著腦袋,有氣無力地回到眾人身邊,埋怨說著:“白白浪費我們時間,真是可惡。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