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真界,醜奴向來是對操持賤業的人的統稱,這一點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,都是如此。
“喲,原來是蘇爺,快請進請進……”醜奴雖如此說,眼神卻盯著邵明軒腰間的儲物袋。對於他而言,蘇伏是何人,何等修為都與他無關,只要有靈玉,那都是貴客。
邵明軒取下儲物袋,自內裡取了一個不大不小,有著濃郁靈氣的盒子,扔給醜奴,笑罵道:“怎麼,還怕我邵明軒付不起靈玉,快快帶路!倘怠慢了我邵氏貴客,唯你是問!”
醜奴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,緊緊抱著盒子,好似抱住了身家性命,便躬著腰在前頭引路。
入得樓船,蘇伏印象中擺滿大堂的酒桌,圍著酒桌抱著姑娘的嫖客,而一群穿著暴露的鶯鶯燕燕往來往去,見著新來客人,就好似狼聞見鮮肉般圍上來,恨不得將自己身段全部展露,摸摸擦擦,推推擠擠,將本就暴露的雪白肌膚多暴露幾分,試圖挑起對方**。
諸如此類的場景,居然都沒有。
這是一個有些誇張的富麗堂皇的大廳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高聳立的兩根撐梁玉柱,左邊刻著鸞鳳,右邊刻著鴛鴦,在玉柱後方是扶搖直上的旋梯,幾由純金打造,豔亮中帶著媚俗之氣。
玉柱左近是一排排雕著幾近**的女子的屏風,依稀可見人影憧憧,只是屏風似乎有著隔音禁制,是以聽不到絲毫的**之音。
儘管如此,這一幕仍是無比**,從隱約透出的人影的姿勢就能看出,他們正在做著一些什麼事。
蘇伏忽然有些恍然,修界不比凡俗,在此日曦城,往來者皆為修士,且此地乃是有著一定身份實力的修士才能進來的星月舫,自然不可能同凡俗那樣好似集市一般嘈雜,這隻會令他們自覺丟了身價。
醜奴且行且言:“明軒公子運氣好,咱們星月舫的舞妙兒姑娘今日沒有接客,您不是說有朝一日定要一親芳澤嘛,少待我便將她帶去見您……另外……”
聞到舞妙兒之名,邵明軒同沈馳皆是雙眸放出光亮,顯然對她並不陌生。
非但他二人,這個舞妙兒傳聞並非原名,乃因其舞而得名,她的舞,可以讓最正派的正人君子化作一隻最原始的野獸。亦可讓最清高冷傲的姑娘化作最下賤的**蕩婦,總之是妙不可言。而傳聞與舞妙兒共度過**者,皆對她念念不忘,甚有高階修士一擲數萬藍玉,就只為了替她贖身。
可惜最後卻不了了之。
邵明軒自從見過舞妙兒一面,就難以忘懷,早對她垂涎已久,這時不禁開懷笑道:“很好,醜奴,倘今夜能成事,賞你百枚藍玉。另外,去將林可可,白海棠與安素問姑娘請過來……”
醜奴大喜過望:“多謝明軒公子,以您的風度才智,必能令舞妙兒姑娘心折,相信公子今夜便能親近美人……”
且行且言,就來到了樓船最高處第五層,此處空間仍是寬闊,各個寫著風花雪月的雅間隔得頗寬,可見雅間也不小。
醜奴熟門熟路帶著眾人來到其中一寫著‘清風閣’的雅間,就推門進去。
三人隨之步入,只見此雅間亦鋪著軟皮,踩著頗為舒適,迎面是一道用著珍材打造的屏風,其上刻著令人眼紅心跳的**圖畫。
轉過屏風,就見一個碩大香爐,正嫋嫋升著泌人心脾的清煙。稍過去一些,是幾個四方矮几,竟也是由花崗岩磨製。矮几上盛放著精緻的珍味美酒,杯碗箸碟齊全。梁頂吊下來一盞罩著燈紗的明燈,雅間的兩個角落各自置放著一個大陶瓷花瓶,插著開得正盛的水仙。矮几的後方懸掛著一副煙雲圖。在煙雲之間,有一個美麗女子著朦朧的薄紗,做著一些不堪的姿勢,僅僅瞅上一眼,就有著莫名的快感,好似將平日高高在上的仙女都踩在了腳下。
“沈兄,蘇兄,快快請坐,少待請了舞妙兒來,讓你們見識見識天魔舞……”
邵明軒情緒頗為高漲,這時三人各自落座,醜奴依次給三人倒了一杯靈酒,旋即諂媚道:“三位爺,少待片刻,姑娘即刻就到。”
醜奴說著,就躬身出了雅間。
邵明軒舉杯,邀著二人道:“來,兩位,讓我們今日不醉不歸!”
蘇伏無奈,只得舉起酒杯,心頭卻腹誹:日曦城真是絲毫也沒有掩飾,現下不過堪堪未時許,天色都未暗,星月舫便已開始攬客。
杯酒入肚,蘇伏細細品味一番,只覺這酒液順喉而下,清冽,甘甜並存,淌過心頭,落入肚中,而後居然散入了四肢百骸,氣海一陣湧動。
他緩緩撥出一口氣,由衷讚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