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廢言,其微震手中劍鞘,碧遊劍倏然出鞘,在方言未及反應前,劍柄正中他鼻樑,只聞著一聲脆響,其鼻樑骨斷裂凹陷。
“啊!”
他痛地慘呼,卻只維持一息,便無聲無息摔落屋頂去了,落地時發出悶響,身為修士,儘管是初入道的修士,竟被劍柄生生砸死,實為匪夷所思之事。
碧遊劍藉著撞力彈回,正好歸鞘,此劍鞘套著碧遊劍有些不適宜,卻可稍微掩藏碧遊劍鋒芒,聊勝於無。
“頭疼啊!”
望著暈迷過去的宮月衣,他微感頭痛,這小姑娘動不動便引動天成劍意,若不加以限制,這副小身軀怕是杯水車薪,哪及得上消耗?最終便只得早夭。
忽心思微動,心神微沉,落入心內虛空,發覺那小姑娘正在酣睡,便翻手取來寶典,翻開玄衍第二頁,其上錄著《補天》,目前以他靈氣只得使來第三層,且副作用讓他心有餘悸。
在副頁上,記錄著一至七層的各自不同效果,其第一層,赫然便是一種封禁,可封禁敵人對天道的感悟,時效視目標修為,以宮月衣凡人之身,若給其上了封禁,假若沒有高人出手,她自己休想解開。
蘇伏有些猶豫,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,若貿然與其上了封禁,會否太過多管閒事呢?便決定等她醒來後,問問她自己意見較好。
隨即暗感古怪,自己對她是否太過上心了一些?
他退出心內虛空,將雜思甩出腦海,便扛著宮月衣追著李凌雲隨從而去,幸好有著靈覺感應,否則哪還尋得著他蹤跡。
……
李凌雲隨從喚作姜黎,乃是大律皇室從小培養,對皇室忠心耿耿,必要時更可付出性命守衛,姜黎自小被灌輸忠於皇室,忠於大律,其被檢測出有根骨,便秘密培養成修士,成為修士,並且順利步入歸元境後,仍無法改變他忠誠,是以才被李潛派來李凌雲身邊。
方瑜被他攔腰提著,耳邊呼呼作響,顯是被帶著疾馳,她不斷拳打腳踢地掙扎,並怒道:“放我下來!快放我下來!救命啊!救命啊!”
姜黎將音聲稍作修飾,沉沉說:“想活命便給我閉嘴,再敢出聲取你性命。”
方瑜豈是傻子,自然知道來人目的,知道他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,定不會對自己下殺手,其眼角餘光瞥見他面上圍了面巾,不禁冷冷笑道:“你倒是試試看,我看你有幾個膽子敢得罪我方家。”
為防被方府之人發現,姜黎向著外城邊緣而去,以他腳力,才行一刻,城門便遙遙在望,他不回應方瑜挑釁,舉目四望,尋了個僻靜處落下,感應了一番,沒有任何人,這才拍了拍腰間儲物袋,意念探入,便有一條繩索突兀地出現在他手上,三五下便將方瑜綁了個結結實實的,並將其擱於圍牆邊上。
其雙眸泛著冷意,微嘲道:“我自不敢得罪你方家,可你離了方家又算個甚麼?給你一些臉面,喚你大小姐,不給你臉面,不過區區凡人而已。”
“莫與我聒噪,與你三十息時間,將劍令下落如實說來,那樣便饒你不死,亦放你回府。”
姜黎見著她清醒神態,頓知方才醉意乃是偽裝,心頭怒忖:竟敢如此戲耍殿下,稍後有你好看。
方瑜手腳皆被捆縛,其反而平靜下來,聞言只是冷笑不語,雖是第一次遭此境況,可她天生便有一顆大心臟,冷靜下來,便不斷尋思著脫身之計。
“其實,我希望你能不說,不知你可認出此地了?”
姜黎見她冷笑,反而愉快道:“你乃是嬌貴的方家大小姐,怎會認得此地。”
二人所處乃是一個巷道,微暗,就著滿夜星光,依稀可辨髒亂,甚有破席、破布、破棉一類禦寒物件,散落些許稻草,待回過神來,才聞得一陣惡臭。
方瑜對此地並不陌生,乃是金鱗城貧民窟,幾年前約莫還有百來住戶,近來許多貧民皆被遷出金鱗,已不剩多少,可言是遷離,實是被趕走。
今夜乃是‘遊園會’,許多地有免費吃喝,他們豈會錯過填飽肚子的機會,是以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。
姜黎不顧她神色,繼言道:“按著此地規模,怎亦有百來住戶,若這些人回來,卻見著一個赤身**,國色天香方大小姐,你猜他們會如何對你?”
“你敢!”
方瑜再無法平靜,勃然大怒,其心頭顫動,用力掙著身上繩索,咬牙切齒喝道。
姜黎冷冷笑著:“你又不知我身份,事後你尋誰報復?或沒有事後,今夜你恐便沒命了罷。”
見她美眸閃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