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名額。然那又是多少載之後的事了?蘇兄八載凝竅,不怕告訴你,本王只用了一載多一些而已!”
李凌雲見蘇伏仍是一臉無動於衷,臉色不禁沉下來,道:“蘇伏,我念在同屆的份上,不與你為難,你是甚態度?”
蘇伏終於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聒噪!”
“你……”
李凌雲咬牙怒道道:“你可敢與我在比鬥臺上分個勝負?”
“沒有興趣。”蘇伏徑自將靈氣湧入雲石,操控著雲石向著天機峰而去,他準備先去取一份《扶風歌》的劍訣拓本。
“是沒有興趣,還是不敢?”
李凌雲忽心生一計,他龐大的靈氣便湧入腳下,雲石便向著反方向行去。當有多人操控時,雲石以靈氣多寡決勝負。他這是**裸的欺壓蘇伏修為了,劍齋弟子一般不會如此為難修為不如自己的同門。
蘇伏若全力爆發,在靈氣的量上還是可以與他抗衡一二,莫忘了他兼有修煉《煉妖經》他已掌握從凝練的竅穴內,呼叫星辰之力的竅門。
可前次慘痛經歷猶歷歷在目,他怎麼也不會再冒風險。他也不急,便就著雲石盤膝而坐,猶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,看似在修煉,實則有八分心神警惕著李凌雲。
便在此時,遠遠有個雲石漂浮過來,其上有兩名弟子,皆身著淺藍色道服,只是他們臂膀處卻有一截深紅色腕帶,此腕帶代表著戒律院。李凌雲心頭一驚,若蘇伏將此事捅出,他怕是要擔一份罪責。
轉念一想,蘇伏未必知道此腕帶的意義……
“二位師兄可否搭我一程!”
蘇伏是不知紅色布條的意義,可他只需上到別的雲石去,便可脫離李凌雲控制,他又能怎麼樣?
那兩位執法弟子微疑惑,隨即皺眉道:“你去哪?”
蘇伏不由分說,先行跳上他們雲臺,微笑道:“多謝二位師兄,好教二位師兄知道,師弟我欲去天機峰取一份《扶風歌》拓本,可這位師兄卻與我開了個玩笑,霸佔著雲石不讓我去。”
“嗯?膽敢欺壓修為弱小的同門?師弟,還不快快拿下此人。”
李凌雲心頭頓時涼了一截,他沒有想到半路都能碰個執法弟子,聽過戒律院傳聞的他,只得乖乖束手就縛,既定事實已然造成,他反而沉靜下來。
“看來對付蘇伏,還須另尋他法。”
蘇伏走了,看也未看他一眼,這又讓他有些陰鬱,自己使盡了力,卻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。
“真是難纏啊!”
他卻不知,蘇伏在路上亦有這個感嘆:“這個李凌雲,真是難纏啊。若陰狠一些便會在暗裡使絆子。火爆一些則拼著被懲處,先將自己打殘再說。”
“他或許被重罰,可自己修道之路便止在此處了。”
“然而他卻不願冒著風險出手,屢次挑釁亦有著顧慮,定是顧慮自己實力罷。”蘇伏心頭冷笑,若真上比鬥臺,李凌雲若底牌盡出,他或許會重傷,李凌雲卻死定了,蘇伏有這個自信。
“這一路過來不斷的試探,還將龍吟瑤叫得如此親熱……”
蘇伏忽然有些不痛快,而後他便調頭,待追上了執法弟子一行人,高聲喊著:“二位師兄且慢。”
那人看著蘇伏笑眯眯過來,不悅道:“你還有甚事?”
李凌雲亦皺眉盯著蘇伏,淡淡道:“蘇兄莫非想與在下一起去戒律院喝茶麼?”
蘇伏跳上了他們搭載的雲石,近了前,似要與李凌雲說悄悄話一般將頭探了過去。李凌雲一怔,頭顱便下意識的側轉。
“砰!”
迎接他的卻是蘇伏狠辣的一拳,護體靈光碎裂,他的身形紋絲不動,可鼻樑卻有些塌落,他伸手摸了摸鼻孔,望著手上那一抹鮮紅血跡,面上便漲得通紅。
“砰!砰!砰!”
又是連續三下暴打,蘇伏機敏地退後幾步,甩了甩生疼的拳頭,意猶未盡道:“果然拳拳到肉的感覺是最痛快的,我痛快了,李道友你感覺如何?”
兩位執法弟子已經驚呆了,而後感受到李凌雲暴漲的靈氣,終於反應過來,忙制止了發狂的李凌雲。
李凌雲很痛,自小到大,他都不曾被如此打過,是以他心裡更痛。他無法理解,已然生成靈覺的他,為何捕捉不到蘇伏動作。若他知道,蘇伏對靈覺的運用比他還要熟練,或許能釋懷。
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,蘇伏怎麼敢,怎麼敢在執法弟子眼皮底下動手打他。
蘇伏施施然遠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