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冷冷一笑,卻將所有師弟遣去異香處,自己單獨不知去了何處。
……
與之同時,玉清宗、西方佛宗、北地魔門、天道盟、妖族等等亦有發覺異香者,便盡都向著異香來源處匯聚,可以預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爭端正要展開。
紀隨風與云溪二人,卻在半途遇上了意想不到之人。
此是一處稍有些密集的古林,周遭盡皆為須兩三人合抱之古樹。林外有一條小河橫亙,水流湍急,微有渾濁,其內常有陰影閃過,自河面溢位恐怖氣息,讓人能夠清晰感應,河中定有妖獸。
兩夥人便在兩邊密集古林走出,見著迎面行來一夥人,盡皆一愣。
確然而言,乃是云溪與對面一個青年公子盡皆一愣,兩人眉目有些相像,那青年長得秀氣,然而見著云溪,溫和恬淡的面孔忽變作冰冷,便首先發言:
“混賬東西!”
其出口不遜,頓引起紀隨風挑眉,音聲冷沉喝問:“爾為何人,若尋短見,我倒可成全你。”
此言一發,河對岸那頭,青年身後一個面目稍微稚嫩的少年亦怒目相視,罵道:“山野雜修,竟敢對我家公子口出狂言,可敢與我一戰?”
“呵呵!”紀隨風冷冷一笑,絲毫無懼道:“我只懼爾等不敢出手!”語罷便欲渡河,教訓教訓此些目中無人的修士。
云溪似乎才回神,卻拉著紀隨風,反常地懇求道:“師兄息怒,莫要與他們起爭執,我求求你!”
紀隨風怔了一怔,有些不明白雲溪為何作此姿態,隨即下意識地轉首望去,細細打量那青年眉目,便有些恍然,又有些疑惑。
那青年面目不悅地對那少年訓斥道:“怎可將玉清宗比作山野雜修,此次回去罰你抄百遍族規,還不領受?”
“是,公子!”那少年哭喪著臉,顯然點中了他軟肋。
青年繼而轉向紀隨風,秀氣面容恢復了恬淡,平靜揖禮道:“在下雲淡清,來自神州雲山城,見過玉清宗高弟,玉清宗對舍妹多有照拂,在下先行謝過。”
他隨即面向云溪,溫聲道:“小溪兒,歸墟結束,便回家罷。怎賭氣離家出走,一走便是八載,三哥都快認不出你來。”
一聞著回家二字,云溪嬌軀微顫,雙眸深處微有恐懼,卻只咬著下唇,半晌才言:“三哥,此言可是命令?”
雲淡清點了點頭,又道:“你終是雲家人,怎可流落在外。”
“天道盟雲家?”紀隨風卻在此時冷冷插言,道:“便是太乙聖地亦不敢命令我玉清宗弟子,你又算甚東西?”
“我不管師妹是何身份,若你等敢逼她做出決定,今日你雲家之人皆莫想離開此地。”
“哈?”那方才挑釁過紀隨風的少年失聲笑道:“就憑你,小爺我兩息便可捏死你。”
紀隨風沉沉一笑,心念微動,身前便現出本命法器‘朧月輪’,其自儲物袋取出符篆,捻訣刻畫,有令言相輔:“彼岸紅蓮,吾命汝纏繞黑暗,葬於永淪之地,化作無盡宿世業火……”
恐怖的黑炎頓從朧月輪中心位置噴薄而出,向著河對岸雲淡清等人襲去。
“師兄你快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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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五章:屠狂
“師兄你快住手!”云溪拉著紀隨風手臂,哀求著,她不想看到自家師兄與三哥相鬥。
雲淡清微一挑眉,忽伸出手掌,自其掌間便生出一個漩渦,恐怖的黑炎便盡都落入漩渦消失不見。
紀隨風望了望云溪,自相識以來,首次自她臉上流露出無助與哀憐,天真爛漫盡數隱去,教人心生憐惜,他微微一嘆,道:“師妹既有言,為兄聽你便是。只是你切莫受他蠱惑,你便是你,有我玉清宗護持,無人可剝奪你自由。”
云溪最後望了一眼雲淡清,忽一言不發拉著紀隨風進入密林,兩人好一陣狂奔,離那香氣源頭愈發的遠了。
“師兄,我欲離開此地!”奔了一陣,云溪忽轉過身來,將螓首埋入紀隨風懷裡,輕輕說:“往青州各地遊玩一番,師兄可願相伴。”
紀隨風滿面柔情,應聲道:“天涯海角,有你便有我!”雖出此言,心頭卻有止不住的痛。
……
極夜終是到來,元磁沙暴如期而至。
蘇伏亦聞到了異香,自不會錯過,便帶著兩女趕去。極夜籠罩,三人不緩不急,異香誘人,料想周遭必有修士,果行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