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傳出去,未免讓人笑話,說我們圓覺寺連一個弟子都管教不好。”
覺緣大士緩緩站起,輕聲的說道:“這就是你和了塵的區別,雖然你的修為是菩薩,但他超越你,只是時間問題。我說過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,緣法在於心念,你的心會指引你的方向。了塵對於本心指引的方向,深信不疑,才會做出你所認為的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他說到這裡,語聲微微一頓,又輕輕一笑:“圓覺寺的誕生,就是如此。我不求你們人人都能有自己追求,各各都能按本心的指引向前邁進,但你們要分得清是非,分得清什麼是對,什麼是錯。”
此言就像一顆大石,落入松玉的心湖,激起千層浪潮,心神俱震中,沒有發現三聖佛金身像的眼睛閃了兩閃。
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,覺緣大士就緊接著道:“法臺宗的事,圓覺寺會參與,乃是出於同為佛門的情誼。但對與錯的標準,不由他們衡量,我門下弟子,對錯自由我評判,你還有什麼疑議麼?”
松玉只覺一股寒氣從頭寒到腳底,他覺得如果不是覺緣大士瘋了,就是自己瘋了。
但他總算明白了覺緣大士的意思,就算三聖佛是佛門名義上最高的尊者,圓覺寺還是他覺緣說了算,自己將三聖佛與法臺宗看得太重,已經惹得大士不喜,這個時候他再不懂表態,就枉任如此久的住持了。
“松玉沒有疑議,這便令松白師弟迴轉!”
此時此刻,松玉反而鬆了一口氣,他知道大士對了塵很看重,但沒有想到那麼看重,了塵在這一日,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。這樣心念宛如電閃般一轉即過。
“弟子可否告退?”見覺緣久久不語,他不由小意的問道。
覺緣大士卻又開口道:“松濤怎麼樣?”
松玉怔了一怔,遂低聲道:“飛仙劍劍靈的修為很可怕,由他所下的‘空明幻虛劍印’,尚無法破除,故松濤師弟至今仍然沉寂於雪池底下。”
說到這裡,有些惱道:“劍齋與師弟有什麼仇怨,要做出這等事來!”
覺緣大士微微一笑:“你應該慶幸,欺到劍齋山門,還能完好無損回來。不過圓覺寺不是小門派,劍齋這是將我們逼到了它的對立面。迫使他們做出這樣事來,必定有一樁驚天秘聞掩藏在背後,不論如何,你等要全力助松濤破印,下去罷!”
松玉出到屋舍外,不由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冷汗,輕吐口氣,什麼也不敢想,什麼也不敢念,疾步離開此地。
第六百六十二章:浮游宮(上)
“我……我不行了,靈女……大人,你們……你們先走罷……”
呂葵氣都喘不勻,一屁股坐在由冰玉雕成的階梯上,說什麼也不肯再走了。
此時已是第六日的酉時,再不兩個時辰,就到了青衣所言的七日期限。而踏上冰玉臺階後,已然過去十二個時辰。蘇伏曾嘗試御空,但離臺階丈高時,就有一股莫名排斥力。
十二個時辰幾乎不眠不休的攀登,使得眾人與妖都已非常疲累。
青衣抱著麵糰一樣的小傢伙白星雲,很辛苦的蹙眉,說道:“我有感覺,前方不遠就是終點,你此時放棄,意味放棄赤金神鑑,值得麼。”
她的小臉佈滿寒霜,是真的寒霜,五彩神晶早已耗盡,而愈是往上,所需要抵抗的嚴寒就愈是濃烈。
呂葵苦著臉,哆嗦著唇:“我怕還沒取到神鑑,就先殞命了……”
一旁的橫將軍臉色也很難看,卻不忘譏諷道:“像你這樣的河神,留著也沒有什麼用,不如與八雲渡一起併入靈寂湖,由我橫將軍來掌控。”
“你休想……滾開……”一聽到橫將軍**裸的覬覦,呂葵只覺胸腔聚起一股暴怒之氣,幾乎要衝破腦顱,竟又恢復兩分精神。
“老橫,你不要得意,我還能走……”他咬牙說著,再次上路。
蘇伏已經沒有心情去看他們鬧劇,不知第幾次取出聚元丹服下,這一幕在眾妖眼裡,已是見怪不怪。
其中實力最高的是荒土,仍然遊刃有餘的亦是他。他對蘇伏的來歷越來越好奇,好幾次用探尋的眼神流連,但以他的壽數與閱歷,卻探不出來一絲一毫有用的訊息。
蘇伏早就感應到他的視線,只是懶得理會,這時眾人步伐再次動起來,他默然不語的繼續前行。在兩個時辰以前,小青衣用盡了五彩神晶後,蘇伏就不讓她再消耗神力。
是以這兩個時辰以來,都是蘇伏以靈氣護持她。
大概都是累的無法言語了,呂葵叫苦的插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