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的是,一點也不害怕自己,這倒是有趣。
想到有趣,他就不禁微微一笑,好久沒有這樣純粹的歡愉過了,劍齋在他手中發展出了前所未有的盛世,他自然為此感到欣喜。
“弟子劉元宇,攜新入門弟子凌遠寒,宮月衣見過劍主!”
劉元宇恭敬的行禮罷了,又讓二人行禮,待二人恭敬的禮罷,他方才繼言:“此次急來面見劍主,乃有要事要告訴。好教劍主知道,這兩個新入門師弟乃是蘇師弟遣來,這是他的信……”
他不敢賣關子,直接就把最重要的訊息說出來,隨後將信恭敬的呈上去。
李道純在聽到蘇伏兩字時,面上的笑意就漸漸隱去,他接過來信,很輕的撕開封口,取出裡頭的摺疊工整的信紙,輕輕攤開看,只見其上寫道:
“劍主聖安,弟子蘇伏拜上!”
“久未傳訊,實有弟子不得已苦衷,今特以書信問候,又著兩個天賦異稟弟子,為劍齋效犬馬之勞百載,望劍主準允弟子一片赤誠之心。”
看到這裡,李道純精神一震,他不怕蘇伏提條件,他就怕蘇伏什麼也不提,什麼也不要,那就真的是情分淡了。
“弟子業已修復傷勢,望劍主與諸位關愛弟子之人不用擔憂。現今伏回首,承蒙劍主與諸位長老師兄厚愛,恩義總也難盡。當年一劍,就當劍主砥礪頑石,伏心中無恨。”
“石師兄死時,已將箇中情由告知於我,弟子會守護劍齋,就像石師兄愛著劍齋那樣愛著劍齋……”
接下來就是講述這十年以來的大致經歷,而今被困鎖一方不能脫出也一一說盡了,但卻沒透露閉關之所。
這信紙不大,單薄的只有一張,洋洋灑灑數百字,就佔了大部分篇幅。臨近末尾,蘇伏終於提到了蘇瞳:“另有一事,弟子特要感謝劍主厚恩,便是愛女蘇瞳,受劍齋護持多年,弟子因故不能見她,累她十載等候,心有慼慼。而今弟子已有自保之力,望劍主準允弟子將愛女接來團聚,只需交由凌遠寒,宮月衣即可,他們自會送來弟子身邊。”
“最後,望劍主代弟子問候飛仙師兄,鴆長老,斑坊主,兩位首座,無極師兄,玄清師姐等,他日有暇,定當回來一一拜會!”
信的內容便到此為止,李道純有些落寞的放下信紙,嘆了一口氣:“虧欠就是虧欠,他有此心意,也算難能可貴。”
信的最後一段,用的是‘拜會’,而不是‘拜見’,雖也用‘回來’。不會留下的意思,卻已經很明顯了。
劉元宇見狀,心頭就大概猜到信中內容,以他對蘇伏的瞭解,他怕是不會再將劍齋當成自己的家了。裂痕就是裂痕,不論怎麼彌補,摔碎的東西,總無法復原成原來模樣。
“也罷!”李道純復又淡淡笑道,“活著就好!”
他說著,又轉向劉元宇道:“今日事情不得洩露給任何人知曉,你明白麼?”
劉元宇忙行劍禮,恭敬應道:“弟子明白,事已畢,弟子便先回金鱗城了……”
他心中微微遺憾,本來還想將此事告知蘇瞳,以慰她思念之苦,亦可見見自己魂牽夢縈的姑娘。
李道純點頭道:“你去罷,凌遠寒,宮月衣二人留下,本座還有話說。”
待劉元宇退出去,凌遠寒兩人再行劍禮,因蘇伏特意囑咐在劍主面前不得放肆,倒也中規中矩的說:“劍主,不知留下我二人有什麼話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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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二十三章:不速之客
就在李道純拉著宮月衣,凌遠寒問著蘇伏的事情時,紫菱峰卻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。
時光往後推移,在宮月衣兩人抵達青州時,正是劍齋開始考核的時辰。
而與此同時,紫菱峰,蘇伏小院內,小蘇瞳一如既往的盤膝坐在大岩石上靜修。突然,她的美眸睜了開來,定定望向小院外的方向。
“小白,麻煩上門了,紫兒姐姐呢?”
“她一早就離開了,我也不知她去哪裡。麻煩?什麼麻煩,我去打發了他們……”約靜了數息,蘇小白不知從何處閃現而出,她滿臉的睏倦之意,顯然還未自睡夢中醒來,說著就要迷迷糊糊的往小院外去。
“等等!”
蘇瞳連忙叫住了她:“若他們沒有闖進來,也就罷了,若闖進來,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。”
蘇小白打了個哈欠,聞聽此言,便靠在岩石上假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