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為最弱都有抱虛,你且逃去,莫枉自送了性命。”
蘇伏聞此,心底暗忖:只要不是長生真人,又有何妨?
他漸漸聽明白了一些東西,當即道:“敢問火老,可是黑袍會?”
在城中,修為最弱的都是抱虛,那就只有黑袍會這個組織。這幾日青衣曾細細與他講過,言談之中,也有著顧忌。其中代號‘火’的黑袍人,很可能是火老。
火老聞言,臉色頓變,道:“老夫觀你是明白人,才勸你躲,有老夫暗地安排,定不會教那些人害了你。”
蘇伏道:“正因我是明白人,才想知究竟為何要躲,火老又因何欲要我躲?”
火老是個爆脾氣,一點就燃,怒道:“小子不曉事,問得恁多做甚,老夫只問你,逃是不逃?”
蘇伏心底苦笑,這才確證火老果是為他著想而已。可與他的交集,僅止於販售丹藥那一段,僱主與被僱者的關係罷了,怎麼他還擔憂自己性命?
他又不好將自己仗恃明說,只得說道:“火老既知黑袍會殺人害命,怎麼還加入?”
說著,又透出一絲劍氣,果然使得火老臉色劇變,一陣青紅之後,才惱火的說:“老夫果是不自量力了。既你不懼死,便都告訴你知道有何妨?”
“老夫先是觀其懸賞珍寶便利,後來漸漸發見這個黑袍會不乾淨。本想揭開他們真面目,一個個卻都嚴防死守,不留一絲縫隙與我。且黑袍會成立至今,僅有三次全員齊聚,其餘時間都不見半個人影。”
火老將心底最大隱秘說出來,舒坦了一些,他本就不擅掩藏,又憤憤道:“前些時日,你將那地底黑市掘出見了天日,那些受害者小姑娘有多麼無辜?我近來才知黑袍會其中有幾個成員乃是黑市常客,今日之前,仍在探查。可今日他們卻商議要殺死你,必因黑市之事對你懷恨在心,我豈能教他們如願……”
當即將一拍兩散之事說了一遍。
蘇伏聽得是目瞪口呆,這黑袍會居然真將火老放走了,是太過信任,還是有恃無恐?而火老這爆脾氣,都隱忍如此久了,還差這一遭麼?
他有些無奈道:“前輩,此事你太沖動了。還光明正大將我召來,黑袍會哪會放過你!”
火老冷冷一笑,道:“大不了我將黑袍會之事公諸於眾,而今都在算計秘境,能奈我何?”
蘇伏無力想道:就不考慮以後麼,真是個爆脾氣。
他想了想,心頭一動,道:“此些事莫急,晚輩自有計較。倒是陸主事的死,您老怎麼看?”
火老把眉頭皺起,道:“此事老夫也不甚解,雖未有確鑿證據,可那靈明明就是陸風。我去觀過陸風屍體,確是他沒有錯,這就稀奇了。”
蘇伏心中又起疑竇,倘自青衣記憶中觀來之事無錯,陸風算計那麼多年,怎麼會到頭來死於他並不陌生的巫咒之力?倘他是無辜的,青衣記憶投影又要怎麼解釋?
想到青衣莫名的態度,他隱隱有了一個猜測。
當下便道:“火老,今你召見我,怕無法隱瞞,往後數日,切要小心,倘有危險,就發信於我。”
ps:口鼻撥出的氣體都要著了一樣,全身痠軟無力,頭像要炸開的痛,應該是咽喉炎引起的發燒症狀。這幾日如未能正常更新,望請諸位饒恕則個。
第五百八十八章:來了!
幾個時辰過去,太淵城漸漸陷入夜的沉寂。
本來這城入夜時分就與人靜默之感,而今散修十不存一,更添數分孤寂寥落。換做以往,尚有夜間飛禽落在城中高處棲息。然今夜,那些飛禽卻都被一股肅殺驅得乾淨。整個城都靜悄悄的,宛如披了一襲黑色薄紗,朦朧之中,將清冷的月華之力阻擋在外。
蘇伏躺在天工坊藥堂上的屋頂,靜靜體會那將月華之力阻擋在外的巫咒之力。因青衣早有籌謀,將蘊含巫咒之力的藥與他吃,是以這些巫咒之力,都如流水一樣淌過過他身旁。
“沒有想到短短几日功夫,巫咒之力就把全城掩蓋,按此下去,秘境暴露已是遲早。”
蘇伏對這巫咒之力異常好奇,按他對真界力量質性的理解,不談魔氣、劍氣等等細緻分類,籠統的可以分作兩大類。一則修士都有的靈氣,不論是魔修,還是劍修,都依賴於此。二則神通之力,所謂神通之力,譬如妖族血脈深處的烙印傳承,血脈返祖之力,在蘇伏認知裡,就將其劃分為神通之力。另有佛門所修誓願,借誓願之力修行,形成佛力。那是一種‘言’的力量,與神通無異,顯與玄修、魔修不同,別開生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