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最大的問題,所有人都知道玄門是友,自然都有可能向東都報信。
李凌雲臉色變得很難看,他用沉沉的音聲說著:“若李凌雲有絲毫背叛劍齋的痕跡,就讓我道心崩潰,道基崩毀而死,永世不得超生!”
這些誓言一出,解湛兮的臉色也跟著變了,對方立了道心誓,說明根本不可能背叛,奸細自然不是他,而質問對方的自己,就變成了咄咄逼人,不得理不饒人,這讓她很難堪。
“師弟言重了……”她的臉微微漲紅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姬玄清打圓場說道:“好了,現在開始不得搬出沒有憑證的指控和攻擊,否則視為挑撥……”
方奇見解湛兮難堪,想替她解圍,便說道:“對對,我也相信貴門之人都不會背叛,這一定是東都的手段,要讓我們相互猜疑……”
顧青雲始終冷眼旁觀,待帳內冷場後,方才淡淡開口:“蘇伏,你認為呢?”
第八百二十七章:良計
“蘇伏回來了?”
這是眾人的第一個反應,淨虛真人含笑不語,從方才的情景來看,蘇伏這個後輩弟子是越來越有趣了。
“弟子不認為玄門會背叛我,那些冒充玄門的人的根底大概已經知道了。”
空氣突然響起蘇伏的聲音,嚇了眾人一跳,居然能瞞過他們的靈識和靈覺,這已經出乎常理之外。
李凌雲更是驚駭莫名,他不知道蘇伏在外頭十多年又得了什麼機緣,竟有點忐忑,心情七上八下,有點複雜,似乎自己被對方,越甩越遠了。
但更讓眾人驚訝的是令他們毫無頭緒的暗殺者,居然已經查到根底了?玄門只是一個小小的凡間教派,有這樣的辦事效率?
水洛澤覺得蘇伏不會背叛劍齋,所以他最想幫蘇伏澄清,便問:“那些人都是誰?”
“那些人是軍隊安插到各個世家大族的血衛。”
“何為血衛?又是誰下的命令?”姬玄清追問著。
蘇伏說道:“那是我還沒有拜入劍齋的時候,在金鱗城遇到了幾個血煞繞體的凡人士兵,我有一個朋友,對領軍之道尤為擅長,他辨別出來,那些士兵都是經過百戰的精銳,稱為血衛不為過。後來我建立玄門,讓門徒自去查探,發現大律朝廷很早就在培養血衛,他們悍不畏死,對大律忠心耿耿,全都是死士一樣的存在。”
“胡說八道!父皇絕不會背叛兩大聖地,蘇伏,枉我方才還替你說好話,你這麼攀誣我李氏,究竟有何目的?”李凌雲借方才立下道心誓的餘威,聲色俱厲,表現得有些激動。
蘇伏不以為意道:“凌雲師弟忘記了麼,那幾個士兵就是你的護衛,不過那時候你我修為還低,看不出具體差別來,也是常事!”
提到那時候,那時候是兩人恩怨的開始,李凌雲怒氣更盛:“即便我那幾個護衛是血衛,你何以判斷暗殺者便是血衛,何以判斷這是軍隊的命令?即便是軍隊安插,也是軍隊的事,與我父皇何干?”
“你激動什麼?我也沒說與李潛有關……我只是把玄門調查的一些結果說出來罷了,至於如何判斷,那是首座和淨虛真人的事。”
此言之意,自然是這裡沒有你李凌雲說話的份,哪邊涼快哪邊去。
李凌雲自然能夠領會,所以更是怒不可遏,不過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怒氣,反唇相譏道:“我不像你,事涉生父,如何能夠淡然處之?還有,就像你說的,你我不曾對決,高下未分,你憑何用師弟稱我?”
畢竟是天之驕子,蘇伏心裡暗贊,若是換做以往,他又會覺得棘手,李凌雲是那種愈是壓制,反彈愈是猛烈的型別,但是現在,他已經無需再顧忌,因為李凌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超越他的成就,他有強烈自信,就算他再有天大機緣,也不可能是自己對手。
這份自信讓他能夠從容面對李凌雲的尖銳反擊。
“憑仗當然很多,比如問心路我就先你一步,不過我沒有閒情同你爭論大小……”
蘇伏轉向姬玄清說道:“姬師姐,百鍊邪天蟲懼寒,門中想有寒符庫存,若是不足,可發飛劍傳訊山門,加緊趕製寒符,最好人手皆備幾張,可防偷襲。”
姬玄清點螓:“肖大師已然出關待命,若是寒符的話,他與學徒一夜趕工便能足量,不過肖大師近載身體每況愈下,門中法符不是很多,師弟認為應該如何利用?”
“劍修不用法符,將法符予更能發揮其威能的玉清師兄,想東都也不見得有多少法符可用。這只是建議,師姐可自行斟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