髒。
鮮紅的心臟正在“噗通,噗通”的跳著,血一滴一滴往下淌。
“全逃出去……”接著未說完的話,李元佑抽搐著臉。
“為,為什麼……”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心臟。
“如是我聞,恨本是愛的歸途。一個不輸,一個不哭,寧願醒著清楚,中了恨的迷毒;一面滿足,一面殘酷。”
聲音是兩個人的,一個是徐瑩的,一個是婆婆的。
婆婆的眼神變得十分空洞,宛如行屍走肉一樣。
“是啊,為什麼呢?”徐瑩輕輕撫著李元佑的臉,“我啊,做夢都想著你,念著你……你可曾想我一分,念我一分?每回我從夢中醒來,發現身邊躺著的人不是你,我對你的愛就減一分,對你的恨就多一分。”
“十年前,婆婆的壽元就走到盡頭了。”她輕輕把頭埋在李元佑的右邊胸口,“那個時候,我的理智崩潰了。因為我發現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,那我之前付出的委屈算什麼?這麼多年委身一個不愛的人算什麼?所以我崩潰了,我把這些都算在你頭上……”
“李元佑,”淚珠滾滾落下,她的嘴角滲出血跡,臉色變得慘白,“我恨你,我恨你,我恨你……可是,我還愛你,就算一直減,一直減,一直減,我還是愛你……”
“現在,你又想逃走,從我身邊逃走,讓我再一次陷入絕望地獄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哀傷,“那就,一起死,只要死了,你就永遠和我在……一起了……”
她緩緩滑倒下去,身體逐漸失去溫度。
徐瑩一死,婆婆也像斷了線的人偶癱軟下來,李元佑的心臟便掉在了地上。
一隻手撿起了他的心臟,遞到了他的面前:“嘗過自己心臟的味道麼?”
李元佑勉強抬起頭,見是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晁景仁,不由牽動著嘴角:“你的野心,終於開始綻放了?”
“這不是你教我的麼?”晁景仁饒有興味道,“其實你還沒回來之前,我就看見她服毒了,恐怕你戰勝回來,她也做好了和你同歸於盡的打算。你也真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