瘡百孔,如下了一場流星雨。
李元佑撐開曼珠沙華:“我是個有修道根骨的孩子,天生就高人一等;弟弟沒有修道根骨,在那樣的地方,非常悲慘。”
兩人分開數步,再次突進。手爪和飛劍的碰撞,實在令人心驚。外面的人只見影像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。由於是“場中場”,給人一種那些劍氣和淡綠色的靈光隨時會跳出來一樣,心驚肉跳中伴有莫名的刺激,讓所有人屏住呼吸。
“後來弟弟因我而死,”李元佑淡漠說道,“母親非常傷心。因為她沒有生出修道根骨給弟弟,對此本就十分愧疚。也許母親的愧疚傳給了我,於是我踏上了內陸,為了復活弟弟。”
兩人再次分開,他駐足在原地,微微笑了起來:“也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恨你入骨,卻把藏了很多年的秘密都告訴了你。”
“可能寡人長了一張隨時可以讓人傾述的臉。”蘇伏也笑了。
“不,和你是誰並沒有關係。”李元佑自顧自地說,“壓抑得太久,就需要宣洩,就算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凡人,我也會開口的。”
“像你這樣的人,既然走到了可以任意宣洩的地步。”蘇伏道,“那麼是否就意味著你的目的已經達成或即將達成?”
“像我這樣的人?”李元佑莫名一笑,“看來劍君已認出我來了。”
“只是有所猜測而已。”蘇伏淡淡說。
“想印證猜測嗎?”
“不如自己揭開。”
“不,謎底就要最後揭開才有趣味。”李元佑又笑了,“劍君如有本事,不妨來試試能否提前?”
“如不能省力,那隻好如此。”
曼珠沙華挽了個劍花。劍花猶在,人劍已消失不見。拉長的淺藍色匹練,如同蒼龍出水,直撲李元佑。
“這可不夠看!”李元佑大笑中掐訣。這是他首次掐訣,便讓所有人驚訝,東都的人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他們馬上就認出來,這正是“妙相玄氣”的起手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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