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伏後發先至,身形在半空一個翻轉,雙足如同戰斧一樣,兇猛地劈向屠狂。
轟!
這一下不單是肉身的力量,還有天元水星的水行元氣。而屠狂架來的雙手上更是火光迸濺,恐怖的赤炎從他的雙臂狂湧而出,如同兩柄火刀,直刺蘇伏的要害。
蘇伏藉著一劈之力高高躍起,身形便如倒立的蜘蛛懸空,左右兩手都駢起食中二指,指端一抹玄光生髮,少白帝印劍倏然成形,劍尖吐出綿密的水行元氣,形成了衝擊波,與那兩柄火刀撞在一處。
“野性的釋放到此為止,”別亦難突然開口,“都是修士,要講個體面;而且奴家已經等不及了。”
纖纖玉手一握,便見一支粉紅色的傘出現在手中。
她嬌笑一聲:“蘇伏,我們對你的估計只有更深,所以絕不會半點留手……還有妖國的兩位道友,你們可要當心了!”
說著輕輕揮了揮傘,周遭的雲霧頓時變色,從清楚的白變為了模糊的黑,如烏雲圍繞;又一揮,沼澤地花草樹木迅速凋零,清澈的水沾染了枯枝敗葉,便開始腐壞,進而是土地,從滿目的生機綠意變為枯萎灰敗;最後她撐開了傘,輕輕架在細弱的雙肩上,頓時有莫名的哀嚎從腐壞的地底傳上來,方圓百丈內,由仙境化為了地獄。
正在這時,天元水星的水行元氣與赤炎毒獄的火行元氣僵持到了臨界點,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。
受著衝擊,腐水、泥向四面八方濺射,九命還處在錯愕中,被那腐水一沾,頓時發出“嗤嗤”的腐蝕聲。
“嘶!”他疼得直抽,身上當即騰起猩紅的光。
“老趙,你要哪個,我讓你選。”疼痛消去,他豪氣干雲地說。
“如果可以,我想和他們一起對付你。”趙雲淡淡一笑,難得幽默一把。
“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啊……”九命咕噥一聲,又嘿嘿笑道:“不就是沒給你找個婆娘麼?你是嫉妒了?回頭我從應囚部族甄選,怎麼也要找個十個八個任你挑,若是不夠……”
“這裡可沒有悠閒到讓你們挑選的地步。”玉溪生跨出一步,凌空擊出一掌。
一道平平無奇的靈光從他掌中吐出,九命嘲笑道:“喲,這就是你們西都的根本傳承?看起來和散修的沒有區別啊。”
靈光在向前推移的過程裡自然加速,進而附了氣爆,進而產生氣旋,使黑色的霧、灰色的泥水雙雙依附,形成一道可怖的腐蝕龍捲。
而此時龍捲的尖錐,也就是那道靈光已距九命門面只有半尺。
狂暴的勁氣和腐蝕的氣味撲面而來,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慄使他驚悸一瞬。
“還是那麼不長進,蠢貨!”趙雲的身體驟然暗沉,以極快的速度突進了一個來回,將九命踹飛,又躲過腐蝕龍捲。
“趙帥大名,也是久仰了。”玉溪生微微一笑,“唰”的一聲,瀟灑地展開手中摺扇輕搖。
隨著他的動作,身周十丈之地居然繚繞一絲絲莫名的氣體,非但使黑雲消散一空,還將那些**的花草、泥水淨化;非但淨化,進而又重新生長,芬芳霎時撲鼻,與別地形成鮮明的對比;非但重新生長,另有仙音神樂齊鳴,伴有仙神天音,儼然極樂仙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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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:八寶極樂
兩相突兀的對比反差,讓人瞠目結舌,蓋因西都根本傳承已久未現於人前,很多人已然遺忘它的威名。
“《極樂寶鑑》,名不虛傳。”趙雲淡淡伸手,幽光從掌間生髮,神奇地描繪出鬼帝魂兵“大夜十一帝”。
“以你們西都底蘊,卻甘於低調隱忍,對東都不聞不問,真是一件讓人費解的事。”
玉溪生輕搖摺扇:“醞釀愈久的美酒,愈是香醇;不可否認,醞釀愈久的謀劃,愈是驚人。可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趙雲長槍直指,意味深長地說:“你已經告訴我了。”
“這世間苦難眾多,”玉溪生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方有極樂。人心有兩面鏡子,一面照出你的疾苦;一面照出你的喜樂。有人喜歡照著疾苦那面鏡子,日日顧影自憐,哀愁怒怨逐漸根植,一輩子都活在自己設下的樊籠裡不得解脫;有人喜歡照喜樂的那面鏡子,日日渾噩,只道天塌下來當被蓋,雖無憂無慮,卻沒有根基,任其漂泊不定,終有一日,也只是苦海的一員。”
“這麼說來,人不論苦樂,都將不得解脫。”趙雲本欲進擊,卻停了下來。
“人,要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