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,“可惜了最後一個條件就此打了水漂。”
“爹,孩兒以為豐帥未必會為了孫士羽而為難我們。”宋玉書仍然緊緊盯著宋清揚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,“否則尹玄素怎麼敢肆無忌憚。”
“尹玄素聖主都不怕,怎會怕豐帥。”宋清揚看了看天時,“子時將至,開始罷!”
他輕輕跺了跺腳,腳下巨大符篆開始發出微光。
十來副峰之上預先就安排了門人弟子及長老,這時見主峰微光亮起,就好像命令一樣,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始往身下法陣注入靈氣。
十來道隱晦的靈光沖天而起,但緊跟著就消泯於無形,因為法陣之力都深入山腹裡,從地底靈脈傳導向主峰。
“開始了!”宋玉書雙目放光,這次一定要記下引動主陣的法門,這可是掌教繼承人的象徵。
宋清揚嘴角微微泛起莫名的笑,雙手抬起,各類法印迅疾地變幻,幾乎只見其影不見其形。數十個法印短短兩個眨眼間就完成了,根本沒打算讓宋玉書看清楚。
宋玉書先是目瞪口呆,隨後一股無名怒火與委屈從心間滋生開來。他身為丹霞門少門主,自小自然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但不知何時開始,他漸漸懂得了宋清揚真正的心思。當初生他不是為了傳宗接代,而是名正言順佔據掌教的位置。
所以二人看著父慈子孝,實則暗裡還有難以言述的齟齬,只不過宋玉書從來不敢說出口來罷了。
打從宋玉書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後,為了自保,他就開始變得跋扈驕縱。最初只是演戲,為了讓宋清揚放心,最後倒成了他骨子裡的習性。
“爹,尹玄素行動了。”他低沉地說了一句。
“知道了!”宋清揚應了一聲,雙目微暝,正要引導法陣之力,突然間猛地抬頭望去。
只見一道劍光劃過虛空,落在湖中,並有如潮喝聲:“寡人乃妖神宮之主蘇伏,前來討教丹霞門掌教高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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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:篆靈神象,符字真經(上)
修士修行,求的無非長生久視。而長生就是一切**的總和,悠久的壽命意味著能走更遠,看得更多,獲得更多,做得更多。
可以不受欺凌,他人尊重以及虛榮心的滿足。
但這些通通比不上一個念頭通達。
蘇伏追求長生之初,是為了報血海深仇。他並非此界之人,生就與此界有隔閡,無法融入崇敬仙道的凡俗。所以他來這世界之初,根本沒有想過要修行,只想平淡過一生,彌補前世的遺憾。
但身染魔靈及滅門慘禍,讓他不得已踏上了修行路。
這條路是很艱苦的,卓絕的。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及努力,真真正正跨越了比拼“天賦”的層次,以絕大毅力劈開了長生大道。
最終他站在了君山的巔峰,有那麼一瞬,確實有種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感覺。但緊跟著,紀隨風就把他揍醒了。
一個紀如初,就讓他如此狼狽,經營多年的深厚友誼,如此土崩瓦解。紀隨風不是不明白他的苦處,可正因此,他才更覺難受。
從那以後他就明白一個道理,修士修行,求的是長生,為的是念頭通達。
念頭不通達,無異於喉間的刺,硬吞就會遍體鱗傷。
蘇伏來中湖山尋釁,不外就是想發洩一下陰鬱的心情,沒想到他客客氣氣邀戰,就得到“你孃的”罵街聲。
許久不曾動過的怒火,在胸腔滾動,以一種無匹暴烈的姿態衝入腦顱。
嗆啷!
劍鳴顫動,一道劍光已循著聲音激射過去,那山峰頓時出現了一道恐怖的深痕,山體崩塌大半。
煙塵中,躲在暗處的尹玄素嗆了幾聲,不由咬牙切齒。但身子馬上又是一顫,不甘心地隱去了行跡。縱然是他,也知道暴露在蘇伏眼前會有什麼後果。挑釁或者搗亂都可以,但他絕不想面對暴怒的豐音。
隨後一條大漢就從煙塵中衝了出來,見是蘇伏,眉頭皺了皺,正是公顏良。他沉浸在孫士羽病體好轉的喜悅當中,對於尹玄素的伏殺渾然未覺。
兩人一個在虛空,一個在島上,對視良久。蘇伏知道罵人者的聲音更尖細,不是公顏良這般公鴨嗓能喊出來的,便淡淡開口:“寡人找的不是你!”
“哼,小心一點,不要波及無辜。”公顏良心情大好,也不想跟蘇伏計較。只是方才那一聲“你孃的”太怪異了,也不知道誰發的,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