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途中,冰封劍立現,“嗤”的刺穿了武巖的胸膛。但她的笑臉突然一滯,因為這一聲“嗤”只是刺破虛空的聲音,根本沒有刺破**的悶響。
就見這個武巖像似漏氣一樣寸寸縮小,化為了一隻齲齒獸,迅猛地越過冰封劍,“喀嚓”一聲,咬掉了燕琳的左邊臂膀。
燕琳的臉呆滯一瞬,旋即暴怒:“牙突,你……”
話未說完,隱在假武巖後的真武巖的拳頭便擊中了她。
一聲石頭粉碎的悶響,燕琳整個人便都被擊成碎塊,一枚指環“叮叮鐺鐺”的掉落在地上。
紀如初彈了個響指,牙突整個身體頓時分解,他慘叫著:“不……是他逼我的……饒我一命罷……求你……”
無論他如何慘叫,紀如初都無動於衷,牙突便徹底分解成虛無,非常的悽慘。
她凌空一攝,指環便落入她手中,道:“這就是你說的人心微妙?倒省了我動手。”
誰知蘇伏也是滿臉錯愕:“武巖,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武巖不善地盯著紀如初:“稟大帥,牙突叛變,阻攔末將上來救駕,末將將他打敗之後,以理服人,終於被末將感化,同意反戈了。”
話語簡潔,一如他的風格。但其實早在上來之前,牙突的骨頭已然被他捏碎了大半。
“這也是你說的人心微妙。”紀如初淡淡地質問。
“不,這當然不是。”蘇伏忽然輕聲一笑,“本來有燕琳在此,我還擔心不能成功,但武巖卻立了大功,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啊。”
話音方落,紀如初神色忽然一動,猛地抬頭去望,只見一隻巨大的手掌正拍下來。
“神願洗禮,天罰,百式……”
這攻擊當然不放在她眼中,但發出攻擊的人確實很出乎紀如初的意料:“餘神機居然那麼弱?”
這是她首次發出疑問句。
但她的神情馬上沉靜下來,因為一個人突然衝向了生死符形成的牢籠,這人正是餘神機。她當即明白過來蘇伏所說的“人心微妙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了。
不過,不論餘神機是在最後關頭才悔悟,還是一開始就是為了引她入甕,她都不在意,因為還有生死符的存在,憑餘神機還無法突破生死符,歸入心內虛空。
但下一刻,她的美眸微微眯起,竟是凜冽如冰。
“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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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四十章:鬼霧神妙,因果律令(上)
“轟——”
百十道巨掌連綿不絕地拍落下來,紀如初就算有通天之能,也被阻礙住了腳步。
與此同時,蘇瞳突然發出一聲嬌喝,明明遭受冰魄劍意與生死符雙重禁制,她的身上卻湧出了劍意,兇猛地撞擊生死符牢籠,致使其露出一絲空隙。
這一絲空隙當然無法讓他們逃脫,但有這道空隙便已然足夠,餘神機是鬼修,只要能接近蘇伏丈內,與己身烙印取得聯絡,便可歸入心內虛空。
“天翻地覆……”在神願洗禮的第三波掌擊時,紀如初再次使出了《太清轉龍令》,青衣猝不及防下,竟被自己的掌擊擊傷,從空中跌落下來。
實力差距太大,青衣只是人仙巔峰,紀如初卻是渡劫宗師。
紀如初無暇追殺青衣,右手掌斗然金光閃耀,“呲”的一聲,兩道金光迸射,武巖的血脈之力與紀如初的掌中金雷令激烈交鋒。
她的眼角餘光打量著生死符,突然左手掌一抬,形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在了武巖的身上。
一聲古怪的金石之聲,武巖只覺妖體狂震,身不由己地飛退開去。
紀如初空出手來,心神驀地分出一絲,來到蘇伏心內虛空的冰玉指環裡,正一定神,便見餘神機努力地衝破太玄封禁的阻礙,試圖接近指環。
“你為何又選擇了他。”指環突然發出了紀如初的聲音,“你不是想要當玄門之主?這是為何?”
對她來說,任何人的命途在她眼中都是一目瞭然,但前提是人。餘神機自然不能算人,勉強算半個鬼修,他的神魂烙印是在煉魂幡裡的,屬於邪靈,如非心內虛空的庇護,要麼只能呆在魂幡,要麼只能被天道擊成齏粉。
所以她無法看清楚餘神機的命途。
餘神機艱難來到指環前:“攻打妖神宮的過程讓我恍然,玄門需要的不是一個能出謀劃策、制定發展方向的玄帝;而是一個實力足夠強大,靠山足夠強大的玄帝。我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