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天的午時,一道遙遠的劍光引起眾人注意。
“掌教,是掌教,成功了,我們成功了!”鄭西星激動地說。
不多時,劍光落在劍坪上,果然露出衡陽真人的模樣。
他的目中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悲哀,臉上卻露出了笑容:“諸位,本座成功了,現已為渡劫宗師,再也不用擔心丹霞門的人侵犯了。”
“恭喜掌教,賀喜掌教。”眾人顯得非常激動。
沒有人可以想象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,沒有多少人可以忍受得住這種煎熬。晁家兩兄弟的待遇,不知讓多少人眼紅,可他們無可奈何。
“行了,都去練劍,你們遲早也有這一天。”衡陽真人顯得很平靜,揮了揮手。
“西星、雲修、補之還有三思隨本座來。”他說完就負手走下劍坪。
雲修最是冷靜,此時心裡有不好預感,連忙跟了上去。
……
衡陽真人帶著眾人進入掌門密室,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而是沿著一條密道繼續走。
“掌教,這裡好像是我們太行劍派最重要的地方,只有掌教您才可以進來,我們來這裡恐怕不妥。”鄭西星眼神閃閃躲躲地說。
衡陽真人聽到這話,回過身來:“有什麼不妥?你不是第一次進來了,不是嗎?”
藉著壁火的微光,眾人才發覺衡陽真人的臉色已是鐵青。
“這,到底是?”雲修滿面不解。
衡陽真人繼續負手向前走去:“我早該察覺到的,沒想到太行山會在我手裡毀去。”
鄭西星臉色大變,有心想要逃走,卻被機警的雲修擋住了去路。不得已之下,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。
來到一處幽暗的洞窟,四壁閃爍著一種莫名的熒光。埋藏在石壁裡的,正是靈玉,這洞窟本是一個靈玉礦脈,被太行劍派的先人改造成靈脈,為太行山源源不絕提供靈氣。
雲修很快察覺不對,因為四壁的熒光混雜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,變得極不純粹。
突然,他瞳孔微縮:“濁,濁氣!我們太行山的靈脈怎麼會有濁氣!”
眾人紛紛變色。
“鄭西星,你還不快從實招來!”衡陽真人霍然轉身,語氣前所未有的凌厲。
鄭西星慌忙退到石壁邊緣:“招什麼,我什麼都沒有做。”
“還想隱瞞?”衡陽真人氣得渾身顫抖,“說,或者死!”
“你……”鄭西星大怒:“我為太行劍派兢兢業業百載,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,你怎麼能如此對我?”
“看看你做的孽!”衡陽真人指著周遭,“濁氣入侵靈脈,我們太行山已經完了!太行山是我們太行劍派立派的根基,沒有太行山,還能叫太行劍派?”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晁補之驚疑不定地問道。
鄭西星咬緊牙不開口。
衡陽真人慘笑一聲:“我早該想到,你這叛逆,竟敢做出此等事來,我早該想到……”
“掌教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們到底在說什麼?”李三思也忍不住開了口。
“我渡劫時,感應到了靈脈的異動。”衡陽真人低聲說道,“我沒有告訴過你們,太行劍派每任掌教都有一個秘法,可以隨時探查靈脈。我看見這孽畜引導濁氣,進入靈脈……”
鄭西星臉色頓時蒼白如紙。
“我無力阻止,對不起……”衡陽真人充滿悔恨。
“濁氣的源頭,來自哪裡。”雲修雙拳緊攥,幾乎發白,可見心裡已是翻天覆地。
“中湖山。”衡陽真人抬起頭來,“十年前宋清揚突破渡劫,我就感覺奇怪,原來就是紫極道晶的作用。可是這代價,太重太重了!”
“紫極道晶……”他臉上露出諷刺的笑:“不過是別人的領悟,我竟蠢到以為這是最後一個希望。劫是渡了,但以後再無進境的餘地,因為我的道基已經不純粹了。”
眾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啊,是啊,你們都怪我!”鄭西星大聲叫道:“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,憑什麼晁家兩個小子可以出去,我徒弟就不可以?你們有沒有顧慮過其他弟子的感受?”
衡陽真人暴怒:“自己貪生怕死,還想找藉口,給我死來!”
鄭西星怎也想不到衡陽真人如此不留情面,說動手就動手,待飛劍切斷他的頭顱時,方才反應過來:我就這麼死了?
不只是他想不到,就連雲修等人都想不到。
“掌教,師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