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想的很美好,卻沒想到,踏入日曦城,正是他這一生噩夢的開始。當名揚天下的美夢成為泡影,是否還能維持初心?曾經許諾不變的滄海,是否也會時移世易?或者滄海原本就是桑田。
“哦……”晁雪松抱著腦瓜子,委屈地說,“可是……”
見晁景仁又抬起了手,他當即乖覺地閉了嘴。
坐了會兒,晁景仁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用錦盒裝著的小小的瓷瓶,臉上露出了痴痴的笑:“而且,蘇瞳肯定也來了,說不定能見到她。”
聽到“蘇瞳”這兩個字,晁雪松的身子微微一顫。他險些忘了一件事,那晚在妖帝房門外聽到的“雙修”之事,一直如鯁在喉,可惜後面他卻沒能鼓起勇氣問清楚。
這時見自家堂哥臉上又露出這般痴痴的笑,他心裡非常的難過。總覺得堂哥好像被人矇在鼓裡,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。
雖然明知不是,雖然可能只是一個誤會。短短的相處,他看得出來蘇瞳殿下是個很善良很容易相處的姑娘,如果堂哥能娶到她,他當然是一百個歡喜。
可若是明知沒有結果……
想到這裡,他鼓起勇氣,做了個悔恨終身的決定:“哥,我想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。”晁景仁摩挲著瓷瓶,就像是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一樣。
隨著晁雪松把那晚的事一一說出來。
晁景仁愣了片刻,撲哧笑道:“你小子行啊,才出來幾天,就敢拿我逗樂了。”
“這是真的,我親耳聽到的……”晁雪松低聲說。
瓷瓶隨著晁景仁的心“咚”的一聲落在鬆軟的楓葉上。
“哥,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……”晁雪松心情很忐忑,“對不起,現在才告訴你。你先別急,可能只是一個誤會。蘇瞳殿下與妖帝常開玩笑的,而且他們還是父女關係,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?只要找她問個清楚,真相就會大白……”
“不是親生的……”晁景仁忽然打斷了他,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她與他親熱交談的畫面,似乎都在說服他,那是真的,那是真的,那是真的。
晁雪松張了張口,卻說不出話來。天下人都知道,蘇瞳不是蘇伏親生的,因為沒有人生得出法寶真靈。
“入城。”晁景仁平靜得有些過分,而且他還不忘撿起瓷瓶,仍是小心翼翼地放入錦盒,小心翼翼收入儲物袋中。
他的步伐也很平穩,絲毫看不出異狀。
晁雪松跟在後面,數度欲言又止,急的快要哭出來。
“傻小子,這事問清楚不就好了。”晁景仁突然一拍他的腦門,咧嘴笑道,“看把你急的。就算是真的,這事也是佳話,也只有妖帝那樣的英雄人物才配得上她,不要哭喪著臉,好像我把你怎麼了似的,回去小叔還不扒了我的皮啊?”
不覺間,兩人沿著擴張的街道,即將踏入內城。
就在這時,數道劍、靈光從城中沖天而起,引起了兩兄弟的注意。
片刻後,又是數十道靈光衝了上去,像是趕著看熱鬧一樣。
晁景仁心裡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,雖然表面在笑,心裡卻像被凍裂一樣的痛著。
“哥,不如我們去也去看看?”晁雪松想讓他打起精神來,扯了扯他衣袖。
晁景仁勉強提起精神,想說讓他自己去,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一道異常熟悉的劍光。他心裡微微一跳,竟是想也未想就衝了上去。
他的速度太快了,晁雪松根本來不及反應。
現今日曦城根本無法禁空,導致連晁景仁這般抱虛修士,也能自在登空。
晁雪松愣了片刻,便也祭出他的小葫蘆,晃晃悠悠地追了上去。可是他卻忘了,抱虛以下修士,根本無法靠近罡風層。
追入雲中不知多久,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淫邪的笑:“小娘子,這是趕著要去追情郎啊?別追了,反正我們都上不去九重天,不如讓爺爺來陪你快活快活。”
“走開,你走開……”一個柔柔的帶著哭腔的女聲跟著傳來。
晁雪松衝破雲霧的阻礙,就見一個四十來歲,不修邊幅,散修模樣的男子手中捻著一張法符。法符靈光隱隱,交織成一個籠子般的虛影,困住了一個十六七歲、楚楚動人的少女。
他雖然生性靦腆,卻是心地善良,並且在衡陽真人等人的教導下,頗富俠義精神。
這時腦顱一熱,沒什麼氣勢地喝了一聲:“你,你快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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