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陽真人、雲修、李三思等人不思進取,頑固保守的緣故。你當然會不滿,因為你不止一次提議派人去劍齋或仙源劍派偷師,借鑑其渡劫秘法,以此突破修為,可他們都拒絕了。”
“而這次,晁家兩兄弟,你極力主張請求妖帝舉薦,讓他們拜入劍齋,再一次被拒絕了。”他的聲音有一種無形的感染力,他的雙目透著妖異的紫光,“理由很可笑,不是嗎?”
鄭西星聽在耳中,一股無名怒火就被勾起:“不錯,命都快保不住,還想著維持劍修的風骨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很快醒悟不對,飛劍倏地出現,遙指著來人:“你,你到底是誰,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不要緊張。”來人輕聲笑著說,“我對你沒有惡意。”
“我是問你怎麼知道的!”劍氣衝入腦顱一激,鄭西星徹底清醒過來,不由厲聲喝道,“你與丹霞門是什麼關係,是不是宋清揚派你來的?”
“我說過,我對你沒有惡意。”來人攤開雙手,退了數步以示誠意,“其實這並不難推斷,晁家兄弟的資質都不差,尤其是晁景仁,加入劍齋綽綽有餘。”
鄭西星稍微冷靜下來:“你找我做什麼。”
“我想找你做個交易。”
“交易?”
“我可以幫你們突破修為,甚至對抗丹霞門。”來人淡淡說,“但你們從此要以我命令為尊,不得絲毫違抗。”
“笑話!”鄭西星冷笑,“就算賣命,我們也要看買主。況且你既然知道掌教的脾氣,就該知道他是不可能會答應的。”
“不不不,你一點都不瞭解衡陽真人。”來人豎起手指搖了搖,“所謂劍修的風骨,在力量面前不堪一擊,沒有人可以抵抗突破境界時的美妙,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。”
話音方落,手中便多出一枚不規則形狀的灰色晶石,輕輕擲了過去。
鄭西星小心翼翼接了過來,入手之際,瞳孔驟然凝縮:“這,這是?”
“它叫‘紫極道晶’,不妨告訴你,丹霞門的人能突破,靠的就是它。”來人意味莫名說,“你試試注入靈氣。”
鄭西星猶豫了一下,體內靈氣翻湧,護住心脈及三十六處竅穴,這才往灰晶石裡注入一絲靈氣。
轟!
手中熾熱,晶石大亮,如有萬化洪流般的領悟衝入腦海,他強壓狂喜,當即盤膝而坐,數十年不曾有過的悸動充斥著身體的每一處,他感覺道體與法體融合前的最後一層膜正在裂開,這讓他心神不住搖曳。
但很快,熾熱之感逐漸冷卻,玄之又玄的感覺也就此中斷,睜開眼睛,才發覺灰晶石已然回到對方手上。
他忍不住道:“只差一點就要突破,只差一點!”
“看來你已經信了我的話。”來人笑著說。
“是很奇妙!”鄭西星晃了晃頭,深吸一口氣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“我要做什麼。”
“很簡單,只要把它送給你的同門,讓他們一起體驗體驗。”來人擲了個儲物袋過去,冰冷笑著,“我倒要看看,所謂劍修的風骨,能不能抵抗它的魔力!”
鄭西星接了過來,靈覺探入一看,一顆心險些跳出胸腔。他狂喜著,卻沒發現心底還有一個渺然的聲音:我們將面臨沉淪或毀滅。
那是他的劍心,沒有多久,就被這狂喜給擊得粉碎。
沉淪?毀滅?
莫非只有兩條路可以走?當他們走在這兩條路上,又以手中劍劈開第三條路時,舉世震驚!
……
青州,劍齋。
李道純直到這一日的午時方才回到閻浮殿。一回來就緊急召集了各院首座及真傳。
當蘇伏踏入閻浮側殿時,已是聚滿了人。
這時就體現出差別。蕭無極立於李道純身後,姬玄清未歸,蕭問寒身後則站了龍吟笙。
蘇伏的座位則在斑鳩邊上,身後站了絕塵及賈士道。他們都是實證院的人,在位份上低蘇伏一等。
不多時,顧青雲與一個青年最後來到,分別坐在了蕭問寒及蘇伏的旁邊。
蘇伏意外地打量了一眼青年,只見他二十七八年紀,也正打量過來。
“可是李淳風李師兄?”
“是。”青年笑著點頭。
這人便是接任肖世欽大師位置的李淳風了。據說製作法符的成功率不低。
蘇伏知道法符的作用比符篆廣得多,鬥法不用說,還可用來開礦、運載等等,許多飛樓船的動力就是由法符驅動,大型的飛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