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皇寶座,他從未想過。
“喂,蘇伏,你搖頭是什麼意思?”夜流蘇瞪大了美眸,儘管刻意地惡聲惡氣,仍是媚意叢生。
蘇伏笑了笑,忽然明白了夜流蘇的變化。道:“方才某心裡想到一個破敵計策,卻要諸位配合,可想到流蘇道友或許不願,不由搖頭打消此念。”
夜流蘇聽罷,反倒甚為好奇:“甚麼願不願的,你說清楚。”
蘇伏便將“計策”說來,眾皆聽罷,不由都將視線落在夜流蘇身上。
“此事何難。”夜流蘇本色流露,眼波流轉,甚是媚惑人心,“若是你答應我一件事,人家便應了。”
“道友但說無妨。”
“人家不急,只當劍君應下了。奇襲之計卻是過時不候,不若先去殺敵,過後再提未遲。”夜流蘇細細地笑著,奸詐地像只小狐狸。雖然她本來就是狐妖。
蘇伏笑著應允,今時不同往日,他根本不懼夜流蘇耍花招。
見他如此爽快,夜流蘇反倒有些意外,再一想到他如今身份修為,不由微微一笑,笑容有些落寞。
這時帳外傳令兵又報說餘神機在外求見,當即著他入來。
“柳真嵩殘部大多已受降,小部死忠已處理乾淨。”
“很好,神機,某命你率軍三萬先行,饒至敵後,待聞喊殺聲,便是訊號,自後殺來,爭取將來犯之敵全數殲滅!”
“遵命!”
“還請四位道殺門徒隨行,將欲逃走的敵方高手將領拿下。”
四位道殺門徒自無不應。
蘇伏又轉向夜神月道:“貴族霓裳有傷在身,便留守療傷。統領且率餘下大軍,列陣界河對岸,切不要發出聲響,待聞劍鳴,便為訊號,可率軍攻來。”
夜神月點螓應了。
“子龍,你且隨某喬裝混入,伺機殺死黃大仙、土吽王,切不可失手!”
“必不辱命!”
……
當夜,紫城大軍悄無聲息地動了起來,先由八千方才經過大戰的老卒,穿戴了敵軍盔甲,扮成柳真嵩部下。
繼而浩浩蕩蕩地簇擁著“柳真嵩”以及“俘虜”來到敵軍駐紮的高石嶺下,果見一個巨大的土石堡壘,坐落在石嶺上。
此時天光稍稍放亮,可以望見堡壘與石嶺之間深深陷入一個大坑,坑底佈滿有毒的稜刺。上面架著一座吊橋,想要通行,必要堡壘中人將吊橋放下來才可。
柳真嵩身上有些髒亂,臉被不知何物劃了幾道痕跡,滲出了血。他騎在一匹地行龍上,腋下夾著五花大綁的“俘虜”夜流蘇,一面對堡壘中人冷聲喝道:“長了眼睛麼?還不讓本帥進去?”
堡壘中人聽出是他的聲音,急忙指揮著將吊橋放下來,八千軍馬魚貫而入。
來到大門處,有個妖帥一臉焦急地迎來:“部帥,您可急死我們了,大帥聽說您私自發兵去攻伐,大發雷霆,正要我等去尋您回來。”
“哼,我這麼大個人,有什麼打緊。”柳真嵩緊了緊“俘虜”,後者登時用她一雙媚眼狠狠瞪來。
那妖帥好似才看到夜流蘇,驚訝道:“她,她不是狐族的夜流蘇麼?”
“哈哈哈!”柳真嵩大笑,“狐族少主又如何,妖皇義女又如何,還不是成了我的俘虜,快去稟告叔父,便說我拿夜流蘇來孝敬他了。”
堡壘門洞開,顯出一個平坦的馬道,柳真嵩望著這一幕,心思微轉,對著身旁跟班使了個眼色。
八千軍跟在他身後來到馬道盡頭的第二道門,內中自有千秋,馬廄、兵營,校場應有盡有。將八千兵打散入堡壘每個角落,柳真嵩便帶著俘虜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寢殿外。
大門自己洞開,內中擺設極為講究,在首位處擺了一張獸皮椅,坐了個約莫四五十年紀的中年男子。
柳真嵩先將俘虜隨意地丟置,向那中年男子行禮道:“拜見叔父!”
“嗯,聞說你大敗了紫城大軍,還俘虜了夜流蘇?”他正是柳宗元,其貌不揚,一雙眼睛眯起來,就成了一條縫,正死死盯著因為五花大綁而曲線畢露的夜流蘇。
“叔父莫提了,折損了數千軍,方才抓了這賤人來。”柳真嵩晦氣地說著,“只可惜差些就能抓住夜神月。”
“哦?”柳宗元心思一動,“夜神月修為高你許多,你如何抓她?”
這確是一大疑點,柳真嵩冷笑道:“我軍夜襲,正巧被我撞見她外出,便捉了她,本欲要挾夜神月就犯。夜神月為了救這賤人,與小侄硬拼